可是——
“我这样子,会不会吓到客人啊?”阿芜有些担心。
唐淼默了默,阿芜这张脸她是看习惯了,没觉着什么,可会不会吓到别人,她就不太确定了,毕竟她打小就胆子比较大,没什么参考性。
“说起来,你这脸是怎么伤的,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唐淼好奇问道。
阿芜咬着筷子,忽然沉默。
良久后她才呐呐回道:“我也不知道。”
???
唐淼震惊不已,哪有人自己受了伤还不知道是怎么伤的啊?
后知后觉地,唐淼
察觉到了阿芜低落的情绪。
“对不起,我这人向来口出狂言,啊不是,口无遮拦的。”唐淼语无伦次地道歉,完了之后小心翼翼看向阿芜:“我是不是……触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的。”阿芜知道唐淼不是故意的,不想她愧疚,于是轻松地道:“我之前差点被一个弄死好几房小妾的恶霸买走,当时我都吓哭了,谁料后来他见了我觉得太丑,又把我退回去了,是不是很幸运?”
这张脸是缺憾,可是对于没有自保能力的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所以,这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唐小姐也没有必要因此而愧疚,她只是……对自己没有记忆这件事情,有些埋怨和委屈,但这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旁人没有关系的。
阿芜起身给三人都倒了一杯酒。
“不说这个了,今儿可是我乔迁新居的第一天,我们来干杯。”
“对对对,干杯!”
……
褚晏立于檐下,女孩们的话题他插不进去,便索性来外头透透气。
他今日执意跟来,原因无外乎是想膈应膈应周崇柯,报复周崇柯先前配合虞秋秋给他设套的事情,可是——
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他承认,他之前或许是先入为主有太多的偏见了。
那是个坚强、乐观又开朗的姑娘,不应该成为他给周崇柯添堵的工具,她值得真诚的祝福。
回府后,褚晏亲自题了幅字差人送去。
几日后,周崇柯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去见阿芜。
“这个平安符是不是你的,我听人说是从你先前睡那屋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周崇柯说着说着忽然消了音。
他死死盯着门上的那副匾额,问道:“那是谁写的?”
这字迹看着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阿芜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个啊,是褚大人写的,我觉得字好看,就做成匾额挂上去了。”
阳和启蛰。
恶劣的环境过去,顺利美好的时光开始。
阿芜仰头看着匾额上的那四个字,开心地笑了,这四个字的寓意她特别喜欢。
周崇柯:“……”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褚的到底什么意思?这是他该操心的事么?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周崇柯回府提着笔咬牙切齿。
“不就几个字么,真是显出你了,跟谁不会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