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锁好——当然,防君子不防小人,所幸这群男人好歹还是有不能随便闯入女士的房间的道德底线的。
“……不愧是萨曼莎,英明。”
“想也知道,笨蛋红发找我还能为了啥啊……”
或许是因为见闻色格外出色,耶稣布隐隐约约听出了萨曼莎这话里一丝埋怨的意味。
“头儿又干了啥坏事吗?”他翻进瞭望台,萨曼莎见状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置。
“没,只是觉得这个人真难懂。”作为指导她枪法的半个师父,萨曼莎对耶稣布也是非常信赖,但是“感觉船长太粘人了你们能不能管管他”这话她属实没好意思抱怨,明明香克斯和耶稣布的孩子都差不多大,这两个人的稳重程度怎么差那么多呢?耶稣布和她的距离感就挺好,不至于亲密到让人不自在。
她摸摸鼻子,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你们也太暴殄天物了,见闻色用在找人上?你再不回去我都怕香克斯他等会自己爬上来了。”
“呃、倒是没用见闻色……”耶稣布干咳了两声,像模像样地学起了香克斯,“那家伙的原话是‘萨曼莎比蒙斯特还喜欢往高处爬,往高了找准没错’。”
……没想到居然会有被和猴子相比的一天,在香克斯看来自己居然甚至不算个正常女人吗?
“喂喂喂,冷静点!”眼疾手快的耶稣布连忙拉住面无表情开始撸袖子的萨曼莎,“我上来的时候头儿正在唱歌呢,要揍他也晚点吧?”
“……那还真是灾难。”曾经有幸聆听过红发船长倾情献唱的萨曼莎默默坐了回去,怪不得耶稣布也想来避避风头,该说幸好音痴这一点没有遗传给无辜的孩子,“要是乌塔在……”就好了。
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萨曼莎看向耶稣布,对方倒是面色如常地枕着双臂,正仰头数着星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名字自她出海起就极少听他们讲起,就像萨曼莎鲜少提及自己的过往,这些海贼们也不是将往事挂念在口头的类型,久而久之,新上船的船员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家船长有个女儿的事情。
耶稣布没辙地笑了,眼神里带着怀念:“没事,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特别是香克斯。”
那么重情重义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想念女儿?
香克斯与乌塔在风车村的相处萨曼莎也看在了眼里,两人的关系任谁看了都得感叹一句父女感情之好。
“耶稣布……能告诉我,乌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本次路过的岛屿四季如春,各色的花朵遍野肆意盛放,兴许是鸟语花香的环境缘故,这里的居民也格外淳朴热情。
不过二十岁的红发青年,眼睛藏不住心事,星光一样明晃晃地满溢着纯真的感情。
这些天萨曼莎上市集采购粮食,每天都会路过这个大男孩的摊位,对方的眼神实在过于□□,以至于她今天得闲时终于选择在他的小摊前驻足片刻。
“是有什么事吗?我不需要买花哦。”萨曼莎好奇地打量对方载满了鲜花的推车,在雷德·佛斯号上可看不到装饰得如此精致的玩意,船上的男人们铁定更希望这小车塞满酒瓶。
见她主动靠近打招呼,男孩反而局促了起来。
长得并不相像,性格也大相径庭,但那张扬的发色倒是和她熟悉的某人一样。
萨曼莎有些神游地想到,香克斯应该也是在这样的年纪遇到了乌塔的母亲吧。
尽管看他那副模样实在很难想象,但那家伙说不定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呢?乌塔那么可爱,那位女士一定也是位不得了的美人,或许有着银白色的长发和紫罗兰一样的眼眸?
能为了女儿顶替灭国罪名的男人,想必对爱人也是一往情深吧,就是不知道那位神秘的美人如今身在何方。
“请……收下这个吧。”
陌生而温柔的嗓音将萨曼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的手里被对方塞了什么。
一小簇白花并不是很起眼,看那暖橘色的花蕊,倒像一个个小太阳似的,甚是可爱。
推开约定好集合的酒馆的门时,并不意外地看到红发海贼团的弟兄们几乎包场而坐,他们早早地开始了宴会,酒馆老板那沉痛的神情让感同身受的萨曼莎几乎心生同情。
采购消耗了不少体力,萨曼莎刚想随便找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歇会,就听到她那聒噪的船长喊她坐近点,也不知道他是装了专门锁定她的雷达还是怎么回事,反应灵敏得很。
这让萨曼莎不得不想起在风车村的时候,她和玛琪诺一起养的那只狗,每到给它喂食的时候,喊都不用喊,只要饭盆一有动静,那只狗就会迅速飞奔而来。
没有骂船长是狗的意思。
面色不善地朝香克斯竖了个中指,由于心里莫名的烦躁,决定暂且不搭理船长的萨曼莎果断拉开单人座位,远远地背对着他坐下,并趁热吃起了服务员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