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问:“所以他叫什么?”
虽然刘这样说了,可白郁有种奇妙的第六感,那只小猫一样的漂亮美人不会伤害他,如果可以,白郁甚至想请他一杯酒。
可他看了看美人面前如山的筹码,又暗暗摇头。
——这样富有,不需要他去请。
刘凑得更近:“好,你好奇我就我告诉你,你也好去查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叫伊缪尔,伊缪尔.霍拉德利尔。”
白郁:“名字很好听。”
他将伊缪尔三字在舌尖绕了绕,韵律莫名熟悉。
两人又喝了几l杯,刘已经微醺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买了两个筹码,找小桌试手,而白郁独自坐在角落,将杯中的清酒饮了个干净。
他完全没注意到,小猫不自然地调整了领结袖扣——这里的每个配饰都经过精心挑选,就连那漫不经心的神态也是。
见医生只看了几l眼就移开视线,他不自觉蹙起眉头。
而白郁则又点了一杯酒,等服务生端上来后,他一边小酌,一边摸出手机,搜索小猫
的家族。
霍拉德利尔确实是个名门世家,早年靠石油矿业起家,后来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家族内部的消息公开网站搜不到,白郁倒是搜出了点花边新闻,比如“历代家主不得不说的隐秘情史”“继承权花落谁家”之类的。
白郁随手翻了翻,还翻出一条有与众不同的——《老家主幸秘,曾给三十多个嫩模赠送红宝石》
他点进去看了看,说是老家主格外花心,他在宴会上看中了谁,就会给谁送一枚红宝石,如果本人愿意,当晚就拿着红宝石走进家主的房间,家主会送上你想要的一切。
白郁对这些无关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喝完酒,起身和牌桌上的刘知会一声,便上去睡觉了。
期间,恰好路过伊缪尔的牌桌,但医生不喜欢多生事端,更不喜欢招惹招惹不起的人,便控制视线,没往他身上看,只平静地路过,又平静的离开,像个普普通通的过路人。
在离开牌桌区域时,背后传来咔吧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
白郁一无所觉。
他回到卧房,一觉睡到天亮,结果还未清醒,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以为是刘,翻身下床,结果门外是一位荷官打扮的侍者,他面露犹疑,语调飞快的和白郁解释,说是刘被人扣下了,暂时回不来。
白郁眉头一跳,对方连比划带说,总算是将事情将清楚了。
刘易斯喝多了酒,昨儿玩的大了,一时间没收住手,身上带的输光了,还欠了不少。
他确实是个家里有钱的二世祖,但家族的钱在各公司账上,其余的投资不能立马兑现,他能提取支付的现金数额也有限,一时间左支右绌,居然真的凑不出来。
白郁跟着侍者下去时,他正被扣在酒吧包厢,一米八几l的个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郁额头跳出一根青筋:“刘易斯,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悠着点儿吧?”
刘也是A城小有名望的dom,闻言却抱头痛哭,和孙子似的,白郁深吸一口气:“欠了多少?”
刘抱了个数,白郁的工资不低,但这钱对他而言也算个天文数字,无论如何都补不上,白郁只能提着刘易斯的领子将他拎回沙发,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房:“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
这笔钱,只有刘易斯他爹能付。
刘易斯哭的更惨了:“不!我会被押回去的!那样我的爱好,我的生活,还有我的诊所,都会没有的!”
他爹老早受够他花天酒地不干正事,对他投资一直亏钱的诊所也颇有微词,如果这回再被他爹逮到,只能关回家里了。
白郁才懒得管他的生活和爱好,总之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诊所的前途他却必须考虑,皱着眉头停了许久,还是冷声道:“路易斯,我们现在没有选择。”
不支付足够的筹码,刘无法离开。
“你仔细想想……或者,我的全部身家是这个数,可以借给你,如果你有办法找其他朋友凑到剩下的。”
医生深吸一
口气,只觉迟早被老板气死,他将手机不由分说塞给刘,转身去甲板透气。
邮轮的甲板有娱乐设施和露天酒廊,他靠着栏杆眺望蔚蓝大海,看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压住火气。
也就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站了个人,正往他的方向看来。
那位出生名门的混血美人手中捏着一枚红宝石,晶体纯净,火彩漂亮,他正犹豫要不要上前。
伊缪尔.霍拉德利尔,在一年前,还是伊尔利亚的大公。
他和白郁相携着走过了无数个春秋,他们去过伊尔利亚的教堂,为那里的孩子找到合适的养父母,他们开设学堂,教授宠物的治疗知识,他们还路过邻邦,找到记忆里馥郁的香料,吟游诗人传唱着他们的故事,宫廷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