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带走了。”
他们将兰恩带起来,兰恩全程神态平静,没什么反应,一副任人摆布,心如死灰的模样。
林佑却在在执事试图给他捆上锁链时骤然出声,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阴恻恻地冷笑道:“两位,虽然我将他暂时交给你们,可我不希望我的东西上出现任何不是我留下的痕迹,你得把他原原本本交回来,听懂没有?”
他特意加重的“我的东西”和“任何痕迹”几个字。
执事们连连保证,小心陪笑。
从上次成年礼开始,整个帝都都知道二皇子脾气古怪,还有恐怖的独占欲,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连兰恩少将的苦主、利亚姆家的少主、怀特.利亚姆都挨了二皇子一脚,他们这些小兵更不至于犯到头上。
兰恩含笑看他。
少将当真一点也不担心,被两个执事架在中间,他居然还有心情和林佑打趣,饶有兴致地用唇语复读一遍:“哦,你的东西?”
林佑于是瞪他。
两个执事也不敢在二皇子府邸耽误太久,带上人匆匆去了审判庭。
而几乎是下一秒,林佑避开众人,也出了府邸,他驾驶一辆侍者的普通飞行器——上面既没有皇室章纹,也没有皇子府邸的印记,匆匆朝霍伊尔上将府上去了。
他得打点审判庭监狱,否则真要按原文发展,等兰恩从审判庭出来,林佑也要暴走了。
虽然贵为皇子,但原主刚刚成年,又是个放纵爱玩的个性,他几乎没有自己的势力,全得仰仗霍伊尔上将。
霍伊尔上将似乎早就料到林佑回来,在前厅悠悠饮茶,慢吞吞道:“想叫我找人关照兰恩?”
林佑围着他转来转去,又是添水又是加茶,乖得不行,闻言点头:“嗯!”
霍伊尔八百年没见过孩子如此乖巧,心中莫名,颇有点自家白菜被被人家白菜勾引了的微妙不爽,挑眉道:“他还真就如此得你看重?”
“……”
林佑乖巧替上将捏肩膀,声如蚊呐:“非他不可。”
孩子都这么说了,霍伊尔上将还能说什么,一时心中感慨,思绪万千。
霍伊尔上将和老虫皇的联姻纯属政治因素,他们虽然生下林佑,见面的机会却不多,更不用提感情,早年信息素不稳的时候,上将也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只是没想到生下的孩子,却是个与众不同的。
兰恩虽然不属于霍伊尔统领,但霍伊尔对这个声名鹊起的晚辈也早有耳闻。对方一步步走到少将,其中心酸苦涩不必多说,霍伊尔看在眼里,也颇有点物伤其类的意思,林佑既然开口了,他也乐得帮忙。
霍伊尔起身前往审判庭,先去候审室瞧了瞧兰恩,又和监狱主事人见了一面。
比起林佑,上将久经风雨,老练了很多,他几乎瞬间就想好了保下兰恩,又不引起林裕注意的措辞。
“兰恩有没有罪过另说,他毕竟嫁进了皇子府邸,到时候出庭,不能太难看,否则落人口实,说二皇子虐待,皇室和我的面子都不好看。”
主事人冷汗刷刷往下落,他确实背靠大皇子,大皇子也提过一句,别让兰恩太舒服,可霍伊尔上将同样不是等闲之辈,拿出的理由也值得信服。
林裕是提过一句,霍伊尔上将是亲自到访,该如何做,主事掂量片刻,已经有了决断。
霍伊尔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道:“我刚刚去见兰恩,他脸色太差,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审判日媒体不少,这几天你们给他好好养养,好歹将养出个人样。”
主事暗暗腹诽,心道脸色差还不是二皇子害的,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示,恭恭敬敬地应了。
于是,兰恩在囚室中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他设想中的磋磨。
执事们目不斜视,别说私刑审讯了,看都不看他一眼,每日的饭食按时送进来,兰恩用勺拨了拨,有菜有肉,分量不少。
审判庭甚至每日提供热水,供他打理梳洗,执事每日清洁牢房——兰恩扫视一眼,给他的这间是最高规格的,空间不小,温度适宜,甚至壁龛上还放了书报,供人解闷。
除了信息素针剂带来的高热让他有点难受外,倒像是度假疗养了。
等十日过去,审判正是开庭,兰恩甚至有些恍惚。
这与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事实上,从最开始从二皇子床上下来,所有的事情与他想象的都不一样。
他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审判台上,发烧有点难受,但并非不能忍受,针剂带来的效用很快就会过去,只留下一点点后遗症,无足轻重,不足挂齿。
若非林佑,他断无可能如此轻松地走到这里。
想到这里,兰恩微不可察地露出笑容。
他的视线越过茫茫陪审团,落在了高居上手的林佑身上。
林佑坐在霍伊尔上将和大皇子之间,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