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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2 / 3)

落下一小片阴影,他稳住声线“你之前说过的话,还做数吗?”

谢逾:“嗯?”

沈辞抬头看着他,眸子映着船舱的灯火,他说:“瓷器。”

瓷器,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谢逾许诺的安全词。

沈辞明白,要想结束这场游戏,只能去求谢逾,谢逾是游戏的庄家,而他是牌桌上的玩具,玩具身不由己,没有叫停的权力,可他忽然想起来,其实谢逾给过他一个承诺。

许诺他说出这个词,游戏便会终止。

“瓷器?”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致远和李扬对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沈辞这话说得突然,且没有前因后果,他们都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何致远嗤笑:“沈助教也没怎么喝啊,这是闻着酒味熏糊涂了?”

沈辞没理会,只定定看着谢逾。

谢逾坐直身体,皱起眉头,他微微怔愣,似乎在思考,在漫长的沉默中,沈辞自嘲一笑,双手脱力,旋即松开了谢逾的衣摆。

也是,纨绔少爷当时信口一说,怎么能做的了真呢?他怎么又信了呢?

游戏一旦开始,还有玩物说不的余地吗?

沈辞面色惨白,唇色也惨白,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精力,他闭目靠回座椅,一句话也不说了。

谢逾将这词在舌尖滚了一圈,默念:“瓷器?”

这词耳熟,但小说中没有,他皱眉回想,终于在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安全词。

谢逾当时说这词就没过脑子,而且他自信绝不会用过激手段,不至于让沈辞说安全词,就没怎么记,可现在……

他环顾四周,宴会开始没几个小时,纨绔们玩得不亦乐乎,沈辞虽然在旁作陪,但安静坐着,没人去闹他,唯一一个何致远闹事闹到一半,还被谢逾拎走了,最多就是烟味重,不能玩手机,有点无聊,但以小说中沈辞的忍耐程度,怎么也不至于到要说安全词。

可他看向沈辞,主角确实脸色难看,指尖拢在袖中,却依旧能看出抖得厉害。

……冷吗?

许是谢逾注视的时间太长,沈辞闭目靠着,他表情冷淡平静,仿佛不曾说过什么,可细看之下,竟然连睫毛也抖了起来。

他确实在害怕,很害怕。

谢逾豁然站起来。

他从椅背上拎起风衣,环顾一周:“对不住各位,我今晚还有事,先走一步。”

沈辞愕然睁开双眼,旋即腕上一痛,却见谢逾扣着他的手腕,将他直接拽了起来,沈辞踉跄两步,而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劈头盖脸的罩下来,把他整个拢住了。

是谢逾的风衣。

何致远一愣,下意识伸手来抓沈辞:“不是,才几点啊,就要走,不是说好通宵的吗?”

谢逾拂开他的手,将沈辞牢牢扣在怀里,没让他碰到人,只冷淡道:“我有急事。”

他拉着沈辞,快步穿过船舱,将人直接带出了那灯红酒绿的欢乐场,他步伐极快,像是稍微慢了一步,就会发生什么坏事,沈辞被他拉的踉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谢逾一句话没问,只扣着他穿过了灯红酒绿的船舱,身后的烟雾缭绕被尽数抛在身后,江风一吹,连酒味也散了大半。

他们来到了游船上方的观景平台。

谢逾道:“坐吧,等着,我叫家里的船来接我们。”

游船已经开到江心了,再开回去又得不少时间,谢逾干脆叫人来接,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嗯两声,便敲定了。

沈辞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有种茫茫然的不真实感,拘谨地坐了个边,拢着衣摆不说话。

这里是游船最高处,三三两两放置着数十张沙发,顶上砌了玻璃顶,抬头便能看见满天繁星,往左右两边眺望,看见两岸高楼和橙黄色的灯火,配上习习江风,倒很是惬意。

风景好归好,但是一群富二代来船上狂欢,可不是为了看星星的,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个买饮品的柜台还开放着。

柜台服务员坐这好半天了,一个客人也没有,闲得扣手机,看见谢逾沈辞,便热情招呼:“两位来点饮料吗?”

谢逾道:“给我调杯日出,酒放多一点。”

服务员殷勤点头:“好的先生。”

橙红的酒液落入杯中,在边缘镶嵌上柠檬,服务员将杯子推给谢逾,而后看向沈辞,“这位先生呢?”

沈辞停了片刻才知道在叫他:“我不喝。”

柜台上随便一杯饮品的价格,都抵他好几天的伙食了。

谢逾却道:“你不是冷吗?喝点东西暖和。”

似乎料到沈辞不会开口,却谢逾视线掠过菜单,像是要帮他做决定。

沈辞跟着看去,菜单上大部分都是酒,有鸡尾酒有纯酒,白兰地龙舌兰,甚至还有俄罗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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