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好口红,把东西扔进手提包中,随后起身:“走吧,一会儿民政局下班了。”
她先走,顾时缊跟在后面,也没有迈步越过她。
姜吟总觉得后背发毛。
被人盯着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但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她要是刚才没撒谎,也不至于现在觉得心虚。
说自己跟很多人拍过吻戏是假的,她的吻戏一直都是借位,刚才那个迷糊却又侵略的吻,就是她的初吻。
说顾时缊技术不好也是假的。
她虽说没跟被人接过吻,但也能感受到,他亲自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发软。
回忆起来。
是会让人想要再来一次的程度。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姜吟倏然停下脚步,在内心叫嚣着痛骂自己。
……你现在是真的疯了。
-
下午来办理结婚手续的人不多,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下车之前,顾时缊拿了戒指给她。
她那枚戒指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粉钻,姜吟一眼识货,但此时没有心情研究,她只知道,自己突然结这个破婚。
连婚戒都是自己给自己戴的。
2024年,四月十六日。
姜吟和顾时缊,正式结为夫妻。
姜吟捏着那份结婚证,走出门外的时候感叹了一句:“完了,以后就是离婚女了。”
刚收起来,她感觉顾时缊在看自己。
姜吟便对他说道:“不对吗?我们演完这场戏,就是会离婚的。”
做戏再怎么做全套,也掩盖不了这只是一场演出的事实。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
姜吟才听到顾时缊对此的回应,他说:“噢。”
不是“嗯”,不是认同。
而是“噢”,表示听到了。
办完结婚证,顾时缊把她送回家以后,姜吟就把他赶走了,说她现在要回家继续休息,没什么事不用联系。
顾时缊也只是告诉她:“明天会有日式搬家的人上门,你尽量腾出半天时间。”
姜吟也是“哦”了一声,随后问了句:“你也明天搬?”
“我前几天搬好了。”顾时缊说,“东西少,不需要费什么劲。”
姜吟:……
这不就是说她事多吗?
“知道了。”姜吟说着,翻了一下手机,“让他们明天下午两点左右过来就行。”
“好。”
日式搬家是一种全包式的搬家,客户根本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家里需要搬的东西,他们可以原封不动地搬过去。
搬完家以后,还会帮客户做收纳。
姜吟不知道这场闹剧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次搬家,她肯定是要把家里大多东西都拿过去的。
反正不需要她自己动手,也可以在关系结束的时候,随时搬回来。
本来只要等明天下午搬家公司的人来就好,但姜吟去书房把藏在最深处的那个日记本拿了出来。
随后给艾青发消息。
-【我的宝贝,我最近要搬家,有个东西想暂放你家,这会儿方便吗?我过来。】
艾青回复:【好啊,我在家整理采访资料,你来吧。】
姜吟很快动身,开车去艾青家。
艾青在杂志社大楼附近租了套loft公寓,上下两层布置得很温馨,楼上是工作间和房间,楼下看电影和过日子。
有时候姜吟一个人在家里呆腻了,就会去艾青家里蹭住。
艾青经常说她:“大小姐,放着你的豪华大别墅不住,来我这个打工人这里蹭住算是什么事啊?”
“大鱼大肉吃腻了也会想吃点素餐。”姜吟说,“那你去住我的别墅?”
“不要。”艾青果断拒绝,“离公司太远了,你跟滕宁是不会懂我这种社畜有多痛恨通勤。”
因为痛恨通勤,所以在公司附近租了个高价房,心在滴血也总比上下班累死好。
滕宁家中虽说比不上姜吟家,但也是个富小姐,大学在欧洲学的艺术,回国以后开了个独立工作室。
卖一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品,从椅子到水杯、餐碟,应有尽有。
虽然经常被艾青吐槽是智商税,是富人的游戏,但的确有人买单。
艾青自知,她跟这两位姐妹的家境有差距,只能自己埋头苦干。
就是这两位富小姐,都喜欢放着自己的大别墅和大平层不住,来挤她这间小小的loft。
养成这种习惯以后,艾青总会在家里买好她俩喜欢的小零食和饮料,知道姜吟没吃晚饭。
她从工作中抽身,给姜吟做了一份轻脂沙拉和意面。
姜吟到的时候,看着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