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辞渊说出这就话之后,宣明帝的表情不由得舒张了些许。
而跪着的赫连晗几人,却是与之相反,在几人看来可以称之为救命恩人的林云,在宴辞渊这里刚好相反,就像是尘埃一般,随时都可以弹走。
其中最为激动的就是程泗了,程泗这人是真性情,心眼实,说将林云当自家小弟,就是真的把林云当作弟弟一般来看待。
谁知林云一心效忠的人却根本不把林云当一回事。
“那摄政王这次来找朕是所为何事?”宣明帝从龙椅上坐直了身子。
和宣明帝刚好相反,宴辞渊在开口前,身子却是慢悠悠地靠在太师椅上,整个人的身形舒张开来。
就好像这里并不是皇宫,而是摄政王府的一处别苑,宴辞渊才是真正的主人。
赫连晗轻微的抬眸看向这个所谓父皇,却没有从这个父皇眼中看到任何不满,赫连晗甚至从自家父皇眼中看到了纵容。
就连最受宠的三皇子赫连轩,也不曾被父皇这样对待过,赫连晗不明白为何父皇会对宴辞渊这般宽容,就像是寻常人家的父子一般。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赫连晗心头大震,正好这时,一道凉凉的目光落到了赫连晗的身上。
是宴辞渊!
赫连晗在定睛一看的时候,宴辞渊早就收回的目光,但是赫连晗很确定,刚才宴辞渊就是在看他,赫连晗立刻将目光压低了下来,不敢去窥探。
赫连晗只觉得宴辞渊就像是会洞察人心一般,都不需要看向这个男人,甚至只要是心里的念头一起,就会被这个男人察觉。
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赫连晗的衣物,赫连晗从不怀疑,只要宴辞渊开口,他的父皇,也就是宣明帝甚至都可能将身下的这个皇位传给宴辞渊。
在赫连晗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宴辞渊开口了。
“本王想要去沧州。”
大殿里的人安静了一瞬。
“这是为何?摄政王去沧州可是有何事?”宣明帝并没有说答应,或者是不答应。
宣明帝接着道:“既然摄政王想去便可以直接去,只是自从秋猎之后,天乾各地都是开始下起了暴雨,不少地州都被淹没了,沧州尤为严重。”
沧州,顾名思义是一个水城,位于天乾的西部,本来西部地区应该都是干燥的,可是偏偏沧州就是不一样。
沧州地势低,是一个大型的坝子,由于地势比四周都低,周围的水流都会汇集在沧州这个地方。
“摄政王前去只怕是不安全呐。”宣明帝语重心长地说道。
“本王此次进宫就是为了此事,本王恳请陛下派本王前去赈灾。”宴辞渊淡淡道,丝毫不再在乎,沧州的水灾会威胁生命。
“朕需要一个理由。”
在听到宴辞渊还在坚持的时候,宣明帝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像是在看自家不服管教的孩子一般,开始皱起了眉头。
大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持。
突然,一声嗤笑响起。
“陛下,本王做事的时候,何须什么理由?”宴辞渊靠坐在椅子上,淡笑着看向宣明帝。
宴辞渊此话一出,周围伺候着的太监婢女直接跪了一地没谁也不敢抬起头来,就连一只跪在地上的虞向衡,程泗,还有赫连晗都是震惊不已。
天下敢这样同宣明帝说话的人,也只有宴辞渊了。
宴辞渊还像是没事人一样慵懒地靠坐在太师椅上,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大殿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次比刚才那次还要寂静。
在众人都快要觉得宣明帝要震怒了的时候,坐在高台上宣明帝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宣明帝慈爱的目光看向宴辞渊。
“来人!朕现在就拟旨。”宣明帝大手一挥,一直候在宣明帝身边的大太监,极有眼力见地为拿来圣旨,并开始为宣明帝磨墨。
很快一道圣旨就这样被写好了。
“此道圣旨并不是即日起程,而是在五天后,三日之后就是真的寿辰了,摄政王不小了,也该寻一户姑娘了。”宣明帝要是有要求的,并没有直接将手中的圣旨直接递给宴辞渊。
跪在地上的人
“那是自然。”宴辞渊并未起身,还是像之前那样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是答应参加宣明帝的寿辰,还是说答应听从宣明帝的话,挑选一个人做自己的摄政王妃。
“沧州交给你,朕是放心的,虽然朕不知你为何要前去沧州,但是你有你的理由,朕不会做过多的询问,但是既然去了,就不要让沧州的百姓失望。”
“本王知道。”宴辞渊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之后宣明帝的圣旨就被大太监送到宴辞渊手中,宴辞渊在接过圣旨之后,就从太师椅上起身了。
“摄政王这是要走了?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