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这次先醒过来的人就是虞云羲了。
在看到男人还在熟睡着,虞云羲就轻轻翻过身来,看着男人的睡颜,虞云羲伸出手来轻轻地点了点男人的眉心,可能有些细微的痒意,男人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
虞云羲以为男人要醒了,立刻就将手收回来,发现男人并没有醒过来,这次虞云羲的胆子大了不少,手指又轻轻点了点男人的眉眼。
然后手指顺着男人俊朗的轮廓,轻轻下滑到薄唇处,虞云羲现在胆子可比之前大了不少,开始伸手去碰男人的嘴唇。
在触碰到男人嘴唇的时候,虞云羲的脑海里浮现出男人强吻自己的画面,虞云羲手指微颤抖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色胚。”虞云羲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在虞云羲刚要将手收回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握住了,“羲儿怎么不继续了?”
虞云羲直接傻愣在那里了,虞云羲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突然醒过来。
“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从你开始‘摸’我的时候。”男人格外加重了“摸”这个字。
“刚刚羲儿怎么不在继续了?是回忆到了什么吗?”宴辞渊的声音很有一番蛊惑的意味。
虞云羲立刻回道:“没有!”
在意识到她回答得太快,太果决的时候,虞云羲有些后悔,这样一来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虞云羲掀开被子就要起床,又被男人拉回到床上了。
“羲儿刚刚可是点了不少火,羲儿就打算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虞云羲竟然从男人的口中听出一丝委屈,虞云羲视线看向男人,只见男人就这样眼巴巴看着她。
“宴辞渊你……”虞云羲何时见过这样的宴辞渊?就像是一只快被人抛弃的大狗一样,和之前刚收养的小狼崽一样。
说起小狼崽,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了,也不知道它现在长得多大?
“啊!”
虞云羲不由得惊呼起来。
刚刚男人咬上了她的耳垂,而她的耳垂又是极为敏感的地方,虞云羲一下子没忍住,就轻呼出来。
宴辞渊偏偏还不轻不重地又咬了一口。
“在本王的床上四小姐竟然还在走神,四小姐是在想谁?嗯?”男人又用牙尖轻磨了一下虞云羲的耳垂。
“没……没有想谁。”虞云羲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是吗?”宴辞渊反问,语气明显就是不信。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谷主,该用膳了。”
虞云羲立刻正声道:“你将膳食放在外间就可。”
等虞云羲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宴辞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虞云羲以为是宴辞渊身体的原因,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为何会唤你谷主?你是不是答应了什么要求?”仅从一个仆人对虞云羲等称呼,宴辞渊就立刻察觉到不对了。
男人从未忘记过,他与虞云羲在温泉初遇的那一次。
“虞四小姐怕是忘记了,你生于虞家,长于药王谷,你救我,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了虞家和药王谷的选择。”宴辞渊笑了笑,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有些不以为然。
男人清楚且不说药王谷避世多年,就连虞家也是从不站队,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
“虞四小姐,倒是许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虞云羲自嘲一笑。
看着自嘲的虞云羲,宴辞渊有些诧异,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入世未深的人,有着如此凄凉之感,然其间却又不乏狠绝之意。
“世人只知药王老头有个传人,又不知男女,和我虞云羲又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药王谷的徒弟,也未回虞家,我不过是来药王谷求医的普通人,久病成医而已。”
“我不代表任何一个势力的选择,这只是我虞云羲一人的选择,摄政王也不过只是一个求医的病人,我身为医者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虞云羲面不改色,不疾不徐回着,声音很是平静。
宴辞渊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明明……”
明明你之前连自己是药王都不承认,就是为了不拉药王谷进入纷争,为何还会同意做药王谷的谷主,为何会变成这样?
之前宴辞渊也听到了虞云羲和慕老之间的对话,但是男人下意识认为那是两人之间的玩笑话罢了。
或者换句话说,那不过是宴辞渊下意识的自欺欺人而已。
“宴辞渊不只是你的原因,药王谷常年避世,从不参与各国各家纷争,只为了自保不错,但是……如今天下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太平了。”
“战乱纷起,死于战乱的黎民百姓,将士们多得数不清,药王谷的众人自幼学医,为的就是救治天下人,而不是龟缩在一隅之地,盛世药王谷便隐,乱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