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吁!”
看着退回墨州的敌军,虞向衡拉住了战马,伫立良久。
“虞将军,为何不在乘胜追击?只要把最后一城收回,这次战役就取得胜利了。”
跟在虞向衡身边的人有些不解,小声提醒道。
后面的将士们没有动,一直在等虞向衡下命令。
“你懂什么?别跟一个莽夫一样。”
在一旁的程泗说了一句,随即就转头看向虞向衡。
“大哥,现在我们……”程泗犹豫道。
今日早上程泗也在主帐里面,自然也是听到了林云说的话,但是现在却是一个好时机。
若是错过了,等到对方修养好了,只怕又是一场鏖战。
若无林云之前所说的话,程泗早就一鼓作气带着士兵杀了过去。
但现在程泗也是犹豫了。
虞向衡对程泗摇了摇头。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况且那人,那是林云啊。
一人就救了他们的所有人的林云。
而且这次出军,虞向衡本以为会打得很艰难,但没想到竟会势如破竹。
连收了钦州和另外两城,这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了。
这一切来得太过轻易了,若是无林云之前的提醒道话,只怕是他也要继续派兵追击了。
“传令下去,立刻撤兵返回!”虞向衡大声下令道。
“将军这……”
身边的人在犹豫,这是一个不可错失的好机会啊。
“这是军令!”
“本将看谁敢违抗!”虞向衡驰骋疆场的气势毫无保留地显露了出来。
“是!”
身边的人被吓了心里一跳,不敢在说话。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军队就开始陆陆续续撤离了。
虞向衡最后看了一眼还未收复的墨州,眼里闪过一抹决心。
无论首领一定要收复墨州。
这边。
墨州城内。
“报——”
匈奴首领单于厥立刻回头。
男人一张脸很是凶狠,浓密的眉毛高高上挑着,皮肤很是粗粝坑坑洼洼的,嘴上说着蹩脚的汉话。
“说!”
“首领不好了!天乾的军队原路撤回了。”来的人急忙汇报起了前线的事宜。
“你说什么?!”单于厥一把提起来人的衣领。
“首领……天乾的军队本来都快要过来墨州了……不知为何在距离……三里的地方原路折返了。”
说话的人断断续续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单于厥撕碎了。
“而且本该中毒身亡的虞向衡……不仅并没有死……还兵上了前线。”
说话的人无疑是丢下了一个坏消息。
“你说虞向衡没死?!怎么怎么可能?”单于厥将手上的人重重摔在地。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据前线的人来报,那人的确就是虞向衡,不可能是冒充的……”
还未将话说完,来人就被单于厥踹了一脚,滚了一圈。
“滚下去,”单于厥暴躁地喊道。
那人屁股尿流的就爬起来,跑了出去,不敢再多待一刻。
单于厥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室内,最后在一个不透光的屏风前站住。
“大人,天乾的军队没有按照之前猜测那般追过来,这下该怎么办?那之前的计划……”
单于厥完全没了之前训人时的气势,很是担心现在的局面,语气里不由地带上了一丝责备。
“阁下,你是在怪本座?”屏风后传来一声低哑的男人,言语间很是凌厉。
若是虞云羲在场,就能听出这个声音就是当时在迦南关遇上的那个黑袍人的声音。
“不敢不敢,我……我就是担心之前的计划会不会就此夭折了?”单于厥试探性地问道。
“不会,只要按照本座之前的安排去做,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男人不屑地说道。
“这就好,多谢大人了。”听到保证后,单于厥安心不少。
“大人这次迦南关一事的计划,是不是有人提前泄露了?”单于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可能。”
站在屏风后的男人眼神一暗,直接否定了单于厥的猜测。
天乾那帮废物,只要稍加利用和挑拨,就开始窝里斗了,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何异常。
黑袍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影——林云。
难道是他?
这次来支驰援的人,早就被黑袍人摸清底细,除了林云。
之后手下的人消息传来。
此人是摄政王宴辞渊的人,这一切就解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