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程泗的大手就拍上虞云羲带伤的后背,宴辞渊闪身来到虞云羲的身前。
“程将军,云大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可受不了你这么一下。”宴辞渊稳稳地将程泗的手稳稳拦了下来。
听到会伤到林云,程泗就想将手收回来了,可是又被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兵下了面子,程泗心里有些不爽。
“你小子是谁?”程泗粗声粗气地说道。
“程将军,昨日医治在下医官燕垣。”虞云羲上前一步,为宴辞渊打圆场。
“就是这小子医好了你?”
“是。”虞云羲滴水不漏地说道。
程泗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宴辞渊,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子极高,比他都高了半个头。
没想到这个黑漆漆的小子,竟然还会医术?
不知为何程泗就是不太喜欢眼前的这个高个男人。
“行了行了,云大人昨日才受了伤,还不快让人坐下休息一下。”虞向衡坐在主位上对程泗说道。
虞向衡还是很了解程泗这人的性格,没事什么坏心眼,就是直来直去,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程泗一听到自家老大哥发话了,收回了打量宴辞渊的目光,回到了座位上。
虞云羲找到自己座椅,坐了下来,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杯。
宴辞渊也是很有扮演属下的自觉,走到虞云羲的身后站好,一直盯着虞云羲的后背。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虞云羲喝茶的手一顿,将送到嘴边的茶水,又缓缓放下了。
坐在对面的五皇子赫连晗,将虞云羲这一举动全都看在眼里。
赫连晗不由得疑惑:怎么觉得今日的林云有些不一样?好像嘴唇有些红肿,不细看有些看不出来。
还有一直跟在林云身后的那个医者,赫连晗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在赫连晗还在不着边际地盯林云看的时候,一道锐利的视线看了过来。
赫连晗一抬头就同视线的主人,宴辞渊对上了。
也就是现在的燕垣对上了。
不可能一寻常的医者怎会有这样的眼神?
这绝对不可能!
赫连晗端在手中的摇晃了一下,不慎撒出了几点,就放到了桌上。
“王爷?”一直跟在赫连晗身边的侍卫李凌,立刻察觉到了主子都不对劲。
“无事。”赫连晗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
李凌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赫连晗。
突然,赫连晗的目光扫到了燕垣嘴上。
男人的嘴唇也是红肿着的。
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赫连晗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个新来的指挥使林云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联想到刚才燕垣刚刚看自己的眼神,赫连晗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也难怪一个小小医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原来是将自己当作情敌了。
这时,虞向衡的声音响起。
“迦南关一役,若不是云大人,只怕本将军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一万多人的虞将军现在早就寒了尸骨。”虞向衡回想起来依旧惊险万分。
“虞将军客气了,守护天乾疆土,本就是下官该做的。”虞云羲认真道。
虞云羲顿了顿随即开口。
“只是虞将军可有想过,这次埋伏来得太过蹊跷了?”
“云大人的意思本将清楚,那贼人已被拿下了。”虞向衡一听就知道虞云羲所说的是什么了。
“不止……”虞云羲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在场的几人。
尤其是在看到程泗的时候顿了顿。
“喂!云老弟你不能这么不地道!老子都把你当兄弟了,你怎么这么害我老子?”
“林云你怎么这么记仇?老子不就是针对过你几次吗?用得着这么栽赃诬陷吗?”
看着虞云羲要说不说的样子,程泗瞬间就炸了,
“程泗修要无礼!云大人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虞向衡皱眉制止。
“虞老哥!”程泗有些不满。
“军营之中,还请叫本将军。”虞向衡严肃地看了一眼程泗。
程泗泄了气,有些不满地撇过头。
“云大人这中间可是有什么误会?程将军脾气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若是所有得罪,还望云大人海涵。”
虞向衡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就连站在后面的宴辞渊也有些不解虞云羲的做法。
“虞将军,可还记得那个叛徒被擒前可有说过些什么话?”虞云羲倒是不急,慢悠悠地开口。
人在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就会变得狂妄自大,不少东西就会从口中吐出。
“那人说的话……”
虞向衡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