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渊松开怀里的人,挑起她下巴,精致的下颌上还挂着泪水,水眸泛着红。
男人伸手碰了上去,手指上传来泪水冰凉的触感。
“觉得委屈?”
虞云羲将头偏过去,紧咬着唇不说话,粉色的唇瓣被咬得泛白。
宴辞渊皱眉,“松开。”
男人将手放到虞云羲的唇边,“本王不想说第二次。”
虞云羲红着眼松开了牙齿,粉唇上溢出了一小串血珠。
不知是她咬的,还是宴辞渊咬的。
沾染鲜血的粉唇变得更加诱人,宴辞渊的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在意识到怀里人颤抖着身子,脆弱而精致。
对上了那噙着泪光泛红的双眸,宴辞渊不可否认,他有些舍不得了。
“就这么委屈?”
这种感觉很陌生,又让他很是新奇,宴辞渊发现他并不抗拒这种情愫。
强压下心底翻滚的欲望,宴辞渊将怀里的人松开,“本王最不喜欢用强。”
“虞云羲,本王等着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宴辞渊心软了,他见不得她落泪。
话毕,宴辞渊转过身去。
虞云羲如释重负的小口轻喘着气,靠在树上的后背全都湿了。
有那么一瞬,虞云羲都觉得她逃不了了,没想到宴辞渊就这样放过她了,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深色。
脸上易碎脆弱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还要清冷淡漠。
他就这么在意她的感受么?
不可否认,虞云羲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了。
前世给她血淋淋的教训如影随形,虞云羲从未想过做攀附着男人的菟丝子。
她不愿,也不会。
再者,虞云羲并不认为宴辞渊是真的想喜欢她。
能够把摄政王位子坐得稳稳的,这样的人,虞云羲并不认为宴辞渊对她的喜欢能有多纯粹。
不过是兴起而已,露水情缘最是容易转瞬即逝。
……
宴辞渊嗓子哑得不行,像是压抑着些什么,“走吧。”
虞云羲思绪还沉浸在刚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还想继续刚才的事?”宴辞渊舔了舔嘴唇,目光幽幽地看向虞云羲。
虞云羲立刻回神,捂住嘴连忙摇头。
宴辞渊喉咙处发出一阵低笑,“就这么怕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虞云羲下意识点头,然后又摇头。
可不是么,不按常理出牌,喜怒不定,任谁在你身边能不怕吗?
宴辞渊嘴角微微上扬没说什么。
两人稍微休整了一下,就开始行动了,一路上两人都在收集着木牌,却不见一只野兽。
虞云羲不由得开始疑惑起来,这里不对劲。
走了这么长的路了,一只野兽都没出过,阿牢山野兽众多,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期间定有什么问题。
“王爷,你不觉得……”虞云羲想要把察觉到的事告诉宴辞渊。
宴辞渊将手放在虞云羲的唇上,示意她安静,随即就拉着虞云羲攀上了一旁的大树。
在两个呼吸间后,出现了一群狼。
与其说是一群狼,倒不如说是,一群狼在围攻两头老狼。
难怪这附近都没有任何动物,群狼出现,其他兽类嗅到气息后,早就藏了起来,不敢再出现,就连老虎豹子之类的大型猛兽也不现,更别说其他动物了。
虞云羲和宴辞渊在树上看着这一切。
这是?
为什么其他狼要攻击,这两头老狼?
“那是狼王和它的狼后,为首的狼则是下一任的新狼王。”宴辞渊看出了虞云羲的疑惑。
宴辞渊接着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而已。”
虞云羲没接话,而是看向树下的两头老狼,狼王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已经快到极限了,还是守护在母狼身前,母狼基本上没受什么伤害。
母狼口中好像还叼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虞云羲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一只小狼被保护得很好,就连毛都是顺的。
突然,母狼将口中的小狼放下,来到狼王身侧和它一同面对。
狼一生只有一个配偶,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不知为何虞云羲有些触动,就好像看到虞父虞母一般。
为何保护她,父亲会连夜带兵支援,她重伤之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也会挡在她的身前。
“王爷,臣女要救它们。”
“你什么意思?”宴辞渊声音冷了下来,
“字面意思。”虞云羲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牢牢盯着下面的狼群。
“虞云羲你疯了?!为了两个畜生连命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