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渊收敛神色,再次坐回主位,佯装思索,随意地开口。
“的确许久未去了。”
赫连玥一脸期盼地看着宴辞渊,这三年来里宴辞渊深居简出,就连上朝也是随心所欲的,很少会有去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宴辞渊。
更别说是两人单独的相处了。
要是宴辞渊同意参与秋猎的话,那他们两人之间就有更多相处的机会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赫连玥试探地问。
“自然是去。”宴辞渊应下了这次秋猎。
“那我就和父皇说。”赫连玥很是雀跃。
宴辞渊没说什么。
赫连玥还想说些话什么,又怕惹恼了宴辞渊,就告辞离开了。
片刻。
宴辞渊开口:“出来吧。”
虞云羲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听出个什么了?”
“淳于公主并未参与刺杀一事。”
“哦?说说看。”宴辞渊饶有兴趣地看向虞云羲。
“且不说淳于公主昨日出宫找寻王爷只是巧合,单凭淳于公主心悦王爷,就不可能做伤害王爷的事。”虞云羲分析着。
“淳于武功不高,若非王爷昨日出手相救,她必死,淳于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刺杀王爷,或者说是刺探王爷。”
“刺探?何以见得?”
宴辞渊神色一凝,虞云羲和他想到了一处去了。
“王爷身边有林萧守着,暗卫也隐藏在各处,取你性命,无疑是在以卵击石,淳于公主的出现不过是个契机……”
等等!
既然那些人近不了宴辞渊的身,那淳于的出现就成为了一个桥梁。
一个刺探宴辞渊是否还能动用武力的桥梁。
两人对视一眼,虞云羲能想到的宴辞渊自然也能想到。
宴辞渊眼神闪过杀意,“可以用淳于做局的人,必是她信任之人,且对她了如指掌,否则这一步就是个废棋。”
“王爷的意思是?”
“此人必是宫中之人,且对淳于很熟悉。”
“难道是……宣明帝?”虞云羲疑惑。
“不像。”
宴辞渊说的不像而非不是。
“看来此事比想象中还要麻烦。”虞云羲掩下眼中的深意。
她没想到此事会涉及宫中,宫中势力盘根错节,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王爷在官场,可曾得罪过哪些人?”
宴辞渊回想了下,“多如过江之鲫。”
虞云羲无语,“……”
突然虞云羲想到什么。
“王爷为何要答应去秋猎?”
宴辞渊明明武功尽失,若是参与秋猎,岂不是就暴露了他失去武功的秘密?
既然这样,宴辞渊为什么会答应?他有什么目的?
“四小姐倒是敏锐。”宴辞渊沉静道。
“刺杀不可能只有一次,刺探亦是,这只是第一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既然有人好奇本王是否失去武功,那就让他们‘眼见为实’。”
“只有亲眼见到,那些暗地里的人才会死心。”宴辞渊严肃道。
宴辞渊说得没错,唯有见到宴辞渊和三年前一样毫发无伤,暗地里的臭虫才会收敛些,不敢再乱动。
这无疑是可以震慑人心。
“王爷的意思是障眼法?”
“正是。”
“可那也要有和王爷武功相当的人在场……”虞云羲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等!
那岂不就是她了吗?
“四小姐果真聪慧,本王还未明说,就想到了。”宴辞渊从容自若道。
虞云羲:“……”
得了,又被这个老狐狸坑了一把。
“那臣女以何种身份去猎场?”虞云羲前世从来没有参加一次射猎,不清楚有什么事例和规则。
“清河书院的弟子,都可以参与射猎,你也在名额之内。”宴辞渊解释着。
“射猎可有什么要求?”
“射猎时需要抽签,男女各为一组,在规定的时限内,哪一组的队伍的猎物多则为获胜方。”
“那王爷如何保证,臣女就能和你一组?”虞云羲反问。
“这个本王自有妙计,你无需担心。”
宴辞渊搪塞了过去,虞云羲也就没在多问。
“往年王爷参与射猎的时候,一般是第几名?”
虞云羲打算先掂量掂量宴辞渊的水平。
“自然是第一,只要本王参与的时候都是第一。”
宴辞渊像是在开屏的老孔雀。
好家伙!
还是第一,这可有的她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