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还敢质疑他人,真是厚颜无耻。”女子气愤之下勇气爆发,毫无顾忌的把心中所想大胆说出。
“董——令——闻”男子一字一句拖长声音,警告道:“别以为生病就能口不择言以上犯上。”
“我都病倒躲在屋里了,你还故意来找碴,不是厚”想了想,又不敢重复,只得赌气拉下被子,埋头装睡,再也不说话。
没错,病倒的是令闻,夜闯寝居的除了赵毋恤,不作他想。
夜已深,万籁俱寂,冷月无声,屋内不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别哭了,还病着呢。”赵毋恤坐在床边,轻声低哄。
被窝里的人停了一会,吸吸鼻子,还是不理不睬。
“让我看看,是哪里不舒服?”赵毋恤岂是被动待命的人?他掀起被角,准备翻开整张被子看个究竟。
“干嘛?”令闻“噌”的一下褪下被子,用力拍打毋恤的手,连续几下,跟昨日的连环拳头一样实在。
赵毋恤冷着脸,不作声。他知道自己唐突无礼,他的行为足可毁坏女子清誉。可是一听说令闻病了,他立马命人去往宫中请最好的国手替她诊脉开药,白天人多口杂,他虽心急如焚却不能前来探看。好容易挨到天黑,躲过侍卫的巡查,像做贼似的溜进来,谁知却得不到一句好话,怎能不气闷?
以自我为中心者,只知自己的心意,从未试着从他人的角度思考。一来就出其不意,先是吓人,紧接着又没个好话,谁知你是来闹事还是来探视?一言不和就动手掀姑娘被子,谁知你是忠是奸,心怀好意还是恶意?
意识到他生气,令闻有些害怕,瑟缩着身体,小心翼翼的问道:“宗主怎么了?”
赵毋恤轻叹一声,“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追究。”
“请问宗主此次前来,是兴师问罪还是探望属下?”交手多次,令闻已知,要顺着毛捋才能跟他谈话,否则一定会被气死。
“兼而有之。”赵毋恤仍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骇。
“属下谢过宗主的探望之恩。”令闻吐吐舌头,眼神闪烁。既然有两个答案,只提令人愉快的为好。
“想蒙混过关?”狡猾如赵毋恤,怎会轻易放过追究责任的机会?
“要不宗主说说看,属下到底身犯何罪?”令闻拉过被子抱住膝盖,表情无奈,放弃挣扎。
“好心带你去骑马,却把我一通乱打,难道不该责罚?”
“好吧,悉听尊便。”令闻索性认命,抖下覆盖身前的被子,下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