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在他面前更爱她自己一点。
可也正是这样,他又如何做到辜负她?
“她在害怕。”
良久,薄景川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似乎是对自己说,也似乎是在回答俞松的问题。
她在害怕。
延迟一天,她就会担惊受怕一天。
所以不能推迟。
哪怕是半天,一个小时,一分钟,甚至一秒钟,都不能。
俞松没有再说话。
其实昨天晚上跟先生一起离开的时候,别说是先生,就连一直跟在旁边的他,都能察觉到太太充斥满身的不安和焦虑。
也许太太的第六感太准确了。
从他去薄宅找先生甚至到离开,他们都没曾想过,今天他们会开车奔驰在b国的国土上。
……还有可能赶不上订婚宴。
虽然认识太太的时间不是很长,但相对来说,也绝对不短。
迄今为止,昨天晚上,是他见过太太最不安,忐忑的一次。
因为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是自信的,聪慧的,胜券在握的。
所以先生如今这个对于别人来说最正确的决定,他倒是万分理解的。
飞驰的车速又慢慢提了速。
只怕提前一秒,那太太的不安和焦虑便会少一秒钟。
—
沈繁星从外面散步回到客厅,精神似乎好了很多,至少楼若伊她们没有再坚持给她找医生。
不过沈繁星今天确实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上楼去睡一会儿。
“等一等,繁星。这是你奶奶给带回来的桔子,你吃个再走。”
楼若伊递给她一个,还是已经剥了皮的。
沈繁星哪能拒绝,连忙接了过来。
许清知在旁边仍旧吃的欢快,她跟前的茶几上的橘子皮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沈繁星忍不住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别这样一副几百辈子没吃过东西的样子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