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纯收回视线,将手里的保温盒亮了出来。
“我今早亲自熬了一锅海鲜什锦菌汤,味道还不错,拿过来给你们尝一尝。”
薄老爷子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思纯丫头这么贤惠了。”
袁思纯被说的脸色羞红,“爷爷别取笑我……我去厨房拿碗!对了,薄哥和景行呢?他们要不要一起喝一些?”
话音刚落,门口薄景行脸色难堪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袁思纯自然随意地连忙招呼他,“景行,我带了菌汤来,你要不要喝一些?”
薄景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薄家什么厨子没有,想要喝什么菌汤还非要等着你给做?”
客厅里一时间的安静。
谁都没有想到,向来随和,你将就绝不冷脸的薄景行突然这样与人发难。
被无缘无故这么一声冷呛,袁思纯的脸色一片尴尬煞白。
一时间卡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尴尬,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一旁的老爷子看着薄景行的臭脸,冷声道:
“大清早的抽什么风?思纯也是一番好心,你喝就喝,不喝拉倒,什么态度?!”
薄景行眉心紧紧皱了起来,身上那股强势的冷怒直逼人心。
他冷冷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烦躁得很。
老爷子也算是给袁思纯找了一个台阶下,袁思纯自然不会错过,而是尴尬地笑了笑,道:
“没事爷爷,景行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说两句就说两句吧,我不会在意。”
薄景行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抬眸,跟薄景川一样漆黑如墨的眸子如今泛着一圈儿森白的银光。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没主见?无论说什么,都能接受?”
袁思纯皱了皱眉,一大早被薄景行接二连三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搞得多少有点脾气。
“不然呢?你想要怎么样才能高兴?”
“……”薄景行抿紧了唇,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一想到昨天晚上桑榆那个该死的女人发信息跟他说她决定要按他的建议得到公司的股权。
他他妈什么建议?
让她去勾——引顾北彦!
所以她当初说想想,现在就真的要决定听他的话去勾——引顾北彦了?
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分公司的副总,就他妈这点主见?
“思纯,你别理他!这臭小子欠收拾,等景川回来好好收拾收拾他!”
薄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孙子一大早就在这儿犯浑,说话也拿出了杀手锏。
袁思纯笑了笑,想到小时候薄景行看她是他们身边唯一的女孩子,没少拿她寻开心,那个时候薄哥也没少修理他帮她出气。
不免有些感叹过去的时光,“现在想想,我小时候没少被薄哥保护着。”
薄景行在旁边暗自嘲讽地勾了勾唇,“是啊,每次还没怎么样就先哭哭啼啼,我哥要是不嫌烦,你怕是哭倒了长城,他都不屑动一下手指头。”
袁思纯脸色僵了一下,顿了一下,她低声道:“我去拿碗。”
“我就不喝了,省的我哥回来再给揍的吐出去!”
薄景行这多少有些专门恶心人的话,成功让袁思纯顿住了脚步。
“你的意思是,薄哥不在家?”
薄景行勾唇,眸子里多的是嘲讽。
“昨天晚上出去后就没回来。倒是可惜了你这精心熬的海鲜菌汤。”
袁思纯脸色白了白,“他去哪儿了?”
薄景行瞥他一眼,“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老婆离家出走,用脚趾头想想也是去追老婆了啊!”
袁思纯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是吗?”
幽幽地应了一声,人便有些僵直地朝着厨房走去。
到最后喝了汤的只有老爷子一人,袁思纯盯着自己熬了一大早上的菌汤,咬了咬牙,便将保温盒合上了。
“反正还有这么多,我拿去会所给阿姨尝尝。”
薄老爷子喝了一口汤,连忙道:“正好纤纤也要找那个谁,你顺便,把她也带过去!”
袁思纯扫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蓝纤纤,欣然应了下来。
—
会所里,薄景川叫了早餐之后,才走到卧室里,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漆黑的眸子里不自觉泛起几丝笑意。
还记得当初她在自己的卧室里午睡,身上穿的还是他的浴袍。
那副恬淡勾人的模样,如今都历历在目。
谁会知道那个时候,他就曾经有过吻她冲动呢?
伸手抚着她的发丝,最后唇角微微勾起,俯身,细细柔柔地吻着她,颇有一番温柔缱绻之意。
沉睡着的女人睫毛颤了颤,再熟悉不过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间,温柔的吻让她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