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反手握住霍铭征,眼圈红得渗血,喑哑的嗓音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季临怎么了”霍铭征脸色冷沉,漆黑的双眸一片暗影,握住她双臂的手不断加沉。“谁说季临出事了”付胭的声音彻底爆发,“我问你季临怎么了!”“他出车祸了是不是”“你说你以后再也不骗我了,可这才过了几天,你的承诺就不算数了”她一瞬间都明白了,小夏没来,在电话里没告诉她季临出事,也许是霍铭征安排好的,不让小夏告诉她实情,霍铭征不敢开口,说明季临的情况很严重。“我要去医院看他。”她用力甩开霍铭征的手,却在霍铭征追上的瞬间转身,将一块玻璃碎片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曹方脸色一变,他不是早就下令将房子里里外外的利器全都收起来,就是以免付小姐以死相逼,用自残的手段威胁霍总从这里离开。就连喝水都让营养师盯着,喝完了再将水杯拿走。“胭胭,你冷静一点!”霍铭征声线发紧。他盯着付胭手里的玻璃片,玻璃片的另一面是银色的,她竟然砸破了主卧的镜子。“你要我怎么冷静!”眼泪掉落,付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那是季临啊。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季临,她怎么能冷静得了,季临出事了,她要怎么冷静!她猛地将镜子碎片顶在脖颈的肌肤上,“你放不放我出去”之前她没有孤注一掷,是因为想等身体养好,等待时机离开,她知道自己拖着一副垮掉的身子根本跑不远,也逃不出霍铭征的手心。可现在,季临生命垂危,她怎么可能在这里空等着。眼见玻璃碎片刺破她的皮肤,她皮肤娇嫩白皙,渗出来的鲜血仿佛染进了霍铭征的眼底,他沉声道:“你先把玻璃丢开,我带你去。”然而付胭根本不敢将碎片丢开,她怕自己一丢开,就彻底失去了这样的机会,她贴着墙靠着,盯着霍铭征的动作。她抓得越紧,玻璃连她手心的肌肤也刺破了,霍铭征唇色都白了,“我保证。”“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付胭眼圈一寸寸地发红,“你马上派车!”霍铭征目光紧凝着她的动作,沉声道:“曹方!”曹方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把车开到主楼门前来。”就在曹方打电话的间隙,身体虚弱的付胭注意力无法像平常一样集中,盯着她的霍铭征,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腕,一个巧劲,她的手指一松,镜片掉在地上。从一块碎成了两三片。霍铭征用力将挣扎的她按在怀里,一阵阵的后怕席卷心头,他下意识地将付胭抱得更紧,吩咐曹方,“去衣帽间拿一件她的外套,厚的。”他将付胭按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说话算话,我带你去看季临,你也听话,冷静下来。”付胭一言不发,只是挣扎的力道减弱了。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曹方很快拿了付胭的羽绒服外套过来,霍铭征亲手给她穿上,拉上拉链,再将人打横抱起来下楼。一路上,霍铭征都将付胭抱在怀里,而付胭一动不动,只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一直未变,她很担心季临。霍铭征将她抱得更紧,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打头的宾利后面跟着五辆保镖车,陆续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抢救室外,付胭迎上季晴,“季晴姐。”“付胭。”季晴看了一眼付胭憔悴的脸色,眼下的情况她分不出心细问,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付胭的手臂,那双漂亮的凤眸比付胭更红。她礼貌地对霍铭征颔首。其实付胭知道季晴比谁都紧张季临,只是她坚强惯了。那边季父搀扶着季母,季母已经哭晕了过去,却坚持要等季临转危为安,一步都不肯离去。付胭远远地和傅寒霖四目相望,付胭收回视线,傅寒霖的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脸上,小夏说她挺好的,可是她瘦了。一道凉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收回在付胭身上的目光,看了一眼搂着付胭的霍铭征。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凉薄清冷,一个沉稳平和。、抢救室厚重冰冷的大门隔绝了两个空间。季临的车技一向很好,也很注意交通规则,可是听说是那辆卡车失灵了,才撞向季临的车。付胭视线模糊了一瞬,她快速眨了一下眼睛,季临一定是在跟大家开玩笑,他一定是很想见她了吧,才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逼出来,一定是,季临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他一定是在开玩笑。付胭越安慰自己,越觉得浑身像冻僵了一样发冷。霍铭征拥着她坐在长椅上,付胭这才看到长椅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她有些眼熟的人,叫张迎。他是季临的一个朋友,挺好的关系,聚会的时候付胭接触过他几次,人挺好的,就是八卦,圈内的各种八卦他掌握了大半,人称南城4。他怎么来了对方也看到了她,当视线落在她身边的人时,脸色微微一变。付胭没将他的神情漏掉,正意外张迎看到霍铭征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张迎忽然挠了一下头发。付胭不由自主地攥紧手指,小声对霍铭征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霍铭征凝了她一眼,嗯的一声,拥着她起身,身后曹方和曹原跟着。洗手间门口,曹方先是在女洗手间门外敲了敲门,礼貌询问,确保里面没人,才走进去,依次打开每个隔间的门,确保没有任何异常,才走到霍铭征面前,摇了摇头。“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付胭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的瞬间,她呼吸急促地喘了一下。刚才张迎在挠头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他的手指比了一个的手势,然而她之前见他和季临悄悄比过这个手势,不是,其实是,,两人相约去男洗手间抽烟。张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