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不少的车经过,付胭走到僻静的角落,捂着手机,压低嗓音反抗道:“我不想住,你也别派保镖来接我。”电话那头,霍铭征慢悠悠道:“霍氏在和季家的公司在谈一桩大买卖,季晴是这次的主要负责人,为了这个项目她熬夜晕倒了,在秦恒的医院里,你想去看她吗”付胭捏紧手机。她听季临说了,季晴姐是累倒了。她为了季家付出了太多,季临说以后季晴姐如果不结婚不生孩子,他就给她养老送终,等他过几年退役,就去接季晴姐的班。能让季晴姐熬夜加班的项目,一定至关重要。“项目谈妥了吗”她哑声反问。霍铭征不答反问:“你住铭玉府吗”车库的温度很低,即便付胭穿了羽绒服,还是忍不住地牙关打颤,她闭了闭眼睛,“我住。”与此同时,霍铭征低沉道:“那就谈妥了。”付胭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卑鄙!”她挂断电话,险些把手机给砸了,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秦恒没听见付胭说什么,但从霍铭征单方面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在威胁付胭!“你还可以更卑鄙一点吗”秦恒嘴里骂着,给他拆纱布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看不疼死他。曹方倒吸一口气,几乎要脱口而出‘秦医生,你轻一点。’霍铭征面不改色,左手拿着咖啡抿了一口,“她就是不听话。”昨晚他说了,只要她听话一点,乖一点,他就不算计她。可她还要触碰他的逆鳞。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她怎么可能乖乖就范。秦恒皱眉,“她是人,又不是宠物,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是我的,就该听我的话。”霍铭征撂下咖啡杯,手指点开平板,他虽然不去公司,还是每天关注股市情况。秦恒摇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霍铭征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倔的一个。“你这样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秦恒将纱布丢进垃圾桶里,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用再缠纱布绷带,霍铭征的恢复能力是惊人。他没好气地说:“跟你当兄弟这么多年,我感谢你的不算计之恩。”“你身上也没有我所图的东西。”霍铭征看着平板,头也不抬。秦恒呵笑,抓住了重点,“那付胭呢你图她什么”“图她年纪轻,图她爱干净”曹方差点不分场合笑出来。秦医生夺笋啊。霍铭征将平板往他怀里一丢,“我图她这个人行不行”秦恒双手接住平板,愣了一下,他几步追进衣帽间,霍铭征从衣柜里拿出衬衣西装换上。他站在旁边,“你什么意思”霍铭征沉默地穿上衬衣,手指灵活地系上扣子,拉开抽屉,一排排一列列的领带整齐摆放。只有一条领带,是专门用盒子装起来的,放在最中间。秦恒看了一眼,“很普通的牌子,怎么会买这个”霍铭征的衣服配饰都是私人订制,外面买不到的低调奢华,这种牌子的领带,一条大概大几千,的确很普通。霍铭征将领带从盒子里拿出来,动作娴熟地给自己系了个商务扣,清冷道:“要你管。”秦恒吃瘪,回头问曹方,“是他自己坑别人,被我说了几句还敢恼羞成怒”曹方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秦恒这才反应过来,“你去上什么班啊,身体还没全好呢,命不要了”霍铭征淡淡地说:“不是你说的祸害遗千年吗我的命长着呢。”……付胭回到办公室,想起来吃叶酸,从包里拿出瓶子,倒出一颗塞嘴里,正好小夏敲门进来。“咦,胭姐吃啥呢”付胭喝了一口水将叶酸咽下,随口说:“维生素。”小夏坐下来,将材料放她桌上,伸手,“给我一颗吧,最近口腔溃疡,肯定缺维生素了。”付胭想了想,叶酸也算是维生素,随手给了她一颗,小夏咽下,砸吧嘴,“怎么不酸。”付胭忍俊不禁,“你吃的是维生素,这是族,不酸。”“是么,还分这么多种呢。”小夏忽然问:“‘对了胭姐,公司年会需要各部门准备一个节目,我们部门的人说要跳女团舞,听说你大学的时候跳女团舞,把在校的男生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真的啊”往事不堪回首,付胭皱了皱眉,“是曾贤说的吧”小夏点头。他是付胭的校友,付胭进公司之后他还追过付胭,不过被付胭给婉拒了,大家还是同事,没隔阂。“是不是真的”小夏兴奋地追问。架不住她的八卦之心,付胭妥协,“跳女团舞是真的,把男生迷得神魂颠倒是假的。”小夏根本不信,“你跳女团舞那得多辣啊”付胭不太记得舞台上的画面了,只记得那晚她很糗。匆匆忙忙撞了一个人,还把衣服扯坏了,要不是那位先生给了她手帕,她真的要把脸给丢尽了。只是那晚太匆忙,光线又不好,她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开完例会后,付胭接到傅寒霖的电话。“付胭,上来一趟。”语气不冷不淡,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可付胭却没来由的心里一咯噔。她乘电梯上了总裁办,孙秘书照样客气地和她打招呼,将她领到总裁办公室门口。付胭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开口:“进来。”付胭悄无声息地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元旦假期后,公司累积下来的文件不少,傅寒霖批阅文件,“先坐。”付胭坐在他面前,眼睛没敢到处看,却一眼看见办公桌的角落,一封辞职信。她心口一紧。正是她的辞职信,被肖总监送到总裁办了。她大概猜到傅寒霖叫她上来的原因了。傅寒霖将文件放在一边,放下钢笔,无边框眼镜后的双眸沉静地看了付胭一眼,随后将那封辞职信挪到她面前。“要辞职”付胭正襟危坐,心跳加速,“是的。”“为什么突然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