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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也就带人出水时抓了下臂膀,其他再无接触。
原来救个人也可以这么……络腮胡一时想不到形容词,只知道自己对侯爷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萧随可不知那缺根筋的属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把人救上岸后,他自觉地背过身,并用眼神制止络腮胡别往这边跑。
刚从水里出来的容华浑身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玲珑曲线、妙曼身姿展露无遗。
这样是没办法出现在人前的!
好在银珠向来周全,每逢出门必会替容华带上衣物和披风,以备不时之需。确认容华没呛水后,她忙跑到船上取包袱里的衣服。
虽然萧随背对着她们,罗素素还是走过去,站在他与容华中间,挡住有可能投向容华的视线,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六月的天,湖水并不冷。
身上衣服黏糊糊的贴着,容华没觉得多难受,反倒是今天的窘态叫萧随看见了,令她说不上来的尴尬。
这时候的银珠跑的比什么时候都快,没等容华尴尬一会,她就呼呼喘着气带了包袱过来。
岛上并没有遮掩,不适合换衣服,银朱便给容华披上披风,披风一上身,马上将那凹凸有致的身形遮的严严实实。
前后左右查看没有问题后,容华定了定神,朝着萧随背影,道:“小女谢过侯爷相救之恩!”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慕然一愣。
此情此景,别说容华,就连萧随也是颇觉熟悉,不禁身形一顿。
短短数月,总共才见了四次,除却王政通那次,有两次都是在救她。第一次她正与独眼虚以逶迤,这一次她又浑身湿透。
……只要遇见她,就没有哪次是不闹出点事情的!
是以听到同样道谢的话,萧随嘴角一抽,忍不住转过身,讥讽道:“既不会泅水,就不能像别人那样,安分的待在岸边赏花?非得跑到这么远来?”
刚对萧随转变了点印象的罗素素,见他救完人后又毫无情面地斥责容华,顿时不对付了。
容华被他所救不好说什么,可她又没承恩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照侯爷这么说,不会泅水的人,岂不是连船都不能坐了?打起水杖时,又有几个士兵是精通水性的?”
容华熟知罗素素脾性,知道看似八面玲珑的罗素素,内里是很有棱角且护短的。
是以罗素素一开口,她便接过话头,不轻不重道:“侯爷这话可左了,我会泅水!”
“刚才看半坡上的野花长得好,心念一动上坡摘花,不小心扭到了脚,这才滚下坡掉进水中。因脚痛难忍,才没能及时上岸来。”
萧随挑了挑眉,“……”所以,摘朵花也能扭到脚!
罗素素顾不得那头萧随,一听容华受了伤,忙蹲下检查容华的伤势,“难怪你刚才站那一动不动,原来是扭到脚了!快给我看看怎么样了。”
银珠也跟着一道蹲下,想要挽容华的裤脚。
“我没事,你们先起来!回家再找大夫看看。”
因着有男子在场,容华及时阻止两人查看她脚踝处的伤。
先前还疑惑容华明明会泅水的,怎得就是上不了岸的银珠,此刻才恍然大悟。八年前她们姑娘落水后,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学泅水。
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忘记了有男子在,罗素素收回手,替容华紧了紧披风领口,“我们赶紧回去找大夫看看,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道你这脚严不严重。”
“对对对,赶紧回去。姑娘快上来,奴婢背您回去!”说着银珠便蹲下喊容华到她背上去。
脚确实伤的很重,一动就钻心的疼,否则她也不可能在水里扑腾那么久都上不了岸。
瞄了眼银珠瘦削的身体,容华别开视线,忍着脚上钻心的疼痛,挤出了个笑:“银珠,你先起来。
“路不多,有你们搀着,我可以走到船上。下了船后,叫车夫将马车驾到岸边,没有多少路是需要我走的,你们放心好了。”
银珠怎么可能放心,可她深知容华的性子,知道拗不过,只好站起来,和罗素素一左一右搀着容华龟速前进。
容华受伤的那只脚压根不能沾地,无忧岛不是平地,坡面上有不少小石子。绕是罗素素有些身手,在搀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走起来也免不了东倒西歪。
一行三人艰难地行走着,尤其是中间的容华,没走几步额头就沁满了汗。
络腮胡看着心下不忍,几次三番想过去帮忙,均被萧随的目光制止了。
等到几人一步一挪的上了船,络腮胡嘀咕道:“侯爷,容姑娘脚受伤了,你怎么也不知道背一下?你不背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我……”
萧随一记眼风扫过去,见络腮胡乖乖闭嘴,才没说了句:“莽夫!”
受了批评的络腮胡,顿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