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趁着打翻文件夹的间隙,他从瓶子里拿出来的药。秦恒一愣,接过那两颗药,神情凝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摇了摇头,“不好这么快下判断。”秦恒皱眉,“跟我你还拿医生严谨那一套”“这不在你手底下混口饭吃吗”秦恒就差踹他一脚了,“说正经的。”的表情一秒切换成严肃,“我怀疑她被催眠了。”催眠秦恒低头看着包裹在纸巾里的两颗药,“不过宋清霜之前的确被人伤害过,精神受到很大的打击,配合医生治疗过一段时间,后来情况稳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是去里昂定居之后病情才反复起来,最近又受到刺激。”眯了一下眼睛,“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里昂定居那段时间。”身边没有熟知的人,最容易出现漏洞。秦恒忽然想起霍铭征说的,霍渊时很可能没死。之前霍渊时用阿吉的身份信息到里昂那家精神病院治疗。同样是里昂。而且霍铭征说宋清霜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和霍渊时撇不开关系。难道真的是霍渊时吗“如果真的是催眠,当今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他看向,急于得到答案。不假思索,“不出三人,一个是我的老师,不过他已经过世了,而另外两个,据我所知,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不过那个组织几年前解散了,成员坐牢的坐牢,隐姓埋名的隐姓埋名,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秦恒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如果真的是那个组织的成员,那霍渊时是怎么得到他们的帮助的,据他所知,霍渊时应该不会催眠术,否则,他要带走付胭太容易了。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两颗药拿去化验。如果证实了的猜测,那事情就麻烦多了。那只能说明霍渊时还有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天晚上,化验结果出来。秦恒将单子给了。在办公室里的,还有霍铭征。一目十行,看了成分表之后,指着其中一行,“这个药根本没有这个成分。”“这是什么”“一种类似于神经兴奋剂,不过这药很少人知道。”秦恒眉心闪了闪。那就说明,宋清霜吃的药的确有问题。而她怎么可能给自己吃这样的药呢“有人把她吃的药调包了”看了一眼成分表后的含量,“含量很小,但如果长期吃的话就会起到作用。”他顿了顿,“如果最后再加上催眠的话,效果倍增。”“你说这个药很少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直没说话的霍铭征嗓音低沉,目不斜视地看着。对上霍铭征十分具有压迫感的眼神,稳了稳心神。他解释道:“是我老师跟我提起的,他说这个成分连他都很少见,唯一两次是在一名突然发疯,自杀身亡的国外重要领导人身上,另一个是福布斯榜前三的企业家,也是突然发疯,自杀身亡。”一名是国外重要领导人。一名是富可敌国的企业家。不仅不是小人物,还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脑海里打了个岔,宋清霜和他们还真不是一个水平的。霍铭征凝着那张他并不能看懂的成分表,陷入了沉思。过了几秒钟,他朝借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女人礼貌的声音,“医生您好,是有什么事吗”“他没事。”霍铭征眉眼透着一股柔意。坐在秦恒对面的面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秦恒一眼。秦恒无声地说:老男人谈恋爱就这样。付胭没想到居然是霍铭征的声音,她压低了嗓音,“你怎么……”“怕你妈又把我拉进小黑屋。”霍铭征低沉地笑了笑。他居然还能调侃!付胭应该是躲在哪个角落里接电话,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又软软的,“她不会再乱动我手机了,我警告过她。”“我一会儿叫人送点助眠的药过去,把你妈吃的药换了。”“是不是我妈吃的药有什么问题”付胭意识到不对劲。否则霍铭征为什么突然要给她妈换药“她吃的药里面有神经兴奋剂。”付胭愣了愣,“你说什么”霍铭征简单两句告诉她,付胭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居然有人给母亲下药“胭胭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妈有事的。”霍铭征的声音低低沉沉,十分具有穿透力,直达付胭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她嗯了声,“你也注意安全,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我怕你会有危险。”挂了电话后,付胭将水龙头关上,走出浴室。她出了房间,看见宋清霜躺在露台的摇椅上。一动也不动。晚饭没吃几口。付胭推开通往露台的门。对面是南城主河道沿岸的酒吧一条街。这个时间街道热热闹闹的,从这里也能听到一些欢乐声和音乐声。付胭走到宋清霜身边,发现宋清霜在流泪。她连忙蹲下,握住宋清霜的手,“妈,您怎么了”“胭胭……”宋清霜泪流满面地看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霍铭征在一起,求求你,别和他在一起,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霍铭征对我们母女俩做过的事,我恨他,我恨透他了!”付胭鼻腔泛酸,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母亲好受一些。宋清霜却用力抹了一下眼泪,“你说那些年都是他自掏腰包给我们生活费,我可以还给他,没钱我就去卖血,卖肾,我还给他!”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付胭除了心疼就是满满的自责。好在霍铭征叫人冒充外卖员的人给兰嫂送了安眠的药。和宋清霜吃的药外观上一样,足够以假乱真。付胭扶着宋清霜进屋,服侍她吃完药。不一会儿宋清霜就打哈欠。付胭心中一喜。昨晚还辗转难眠,看来霍铭征送来的药起作用了。等宋清霜睡着后,付胭去露台准备给霍铭征打电话。她刚推开门,忽然听见一道凄厉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