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沈太太早就察觉到异样,偏偏问了几次沈唯都不说,还冲她发了好大一通火。这天她下班,沈太太终于忍不住,非得问个清楚才行。沈唯早就在崩溃边缘,理智全无,被母亲一再逼问终于爆发,“我完了!”沈太太见状,有些慌了,着急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和丹尼尔又约上了。”“你好糊涂!”沈太太这下彻底慌了,“我不是叫你和他断干净的吗上次不是给他钱了吗,为什么还联系”沈唯在国外念书,私生活混乱,她一清二楚,也给她擦了很多次屁股,清了很多次烂账,但都是瞒着沈如山。否则以沈如山那个脾气,一定打断沈唯的腿,甚至会断绝父女关系。她以为沈唯对霍铭征一见钟情,这次是一定会收心了,没成想,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了。她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妈……”沈唯拽住她的衣角,破罐破摔,眼下只能求助母亲,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她。沈太太脸色一白,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瘫坐在沙发上。意识渐渐回笼,她猛地抓住沈唯的手,“找到人了吗”沈唯哽咽地摇头,“没找到,丹尼尔追出去,只看到是个女人,可是没追上。”沈太太气得直发抖,抬手就往沈唯脸上打了一巴掌,“叫你不自爱,不检点!这事要是被霍家知道,岂止是退婚这么简单!”沈唯捂住被打的脸,歇斯底里地哭出声来:“你现在管我了你早干嘛去!”沈太太打了一巴掌,很快就冷静下来,“监控查了吗”“我不敢查,那是霍家的产业,一旦我出面了,会有人认出我来。”沈唯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敢冒险。这几天她一直在火里煎熬,一直等不到霍家的人来找她,昨晚她去霍家吃晚饭,没有半点风吹草动,霍家的人八成还不知道。所以那个人可能只是无意撞见的,并不是她想到那么复杂。可沈太太毕竟是长辈,考虑问题比她周全,“我马上找人想办法拿到监控,你等我。”沈太太找的是盛海集团的副董的夫人,她们同在太太圈,对方平时巴结着她,夸她生了个好女儿,要嫁进霍家。此刻沈太太主动求助,称自己掉了珍珠项链不好兴师动众,只要走廊监控就行,对方一口答应,一个电话的事,就把那天的监控视频发了过来。沈太太拉着沈唯看监控,可根据沈唯说的时间段,出现在走廊的除了保洁阿姨,就只有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沈唯还有丹尼尔。“怎么可能!”沈唯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指着电脑屏幕,“丹尼尔明明看见是个女人,怎么会没有呢”沈太太也觉得蹊跷,“不会是他担惊受怕出现幻觉了吧”说到幻觉,沈唯脸色一变。沈太太没错过她的表情变化,“你还瞒着我什么”沈唯瞒不住,“那天他嗑药了,逼我也碰了。”沈太太怒火攻心,下意识要打她,沈唯却大声道:“你现在打我有什么用,就算他出现幻觉看错了,那这是什么”她从包里找出一枚玫瑰花钻石胸针。“这是我在房间地板上捡到的,我刚去的时候明明没有,是从那个人身上掉下来的。”沈太太接过胸针,“这款式是女人的,看样子价值不菲,保洁应该消费不起。”沈唯慌得六神无主,“妈,我真的受不了了,那个人就是不定时炸弹,她会不会看到了什么,手里会不会有什么证据,她是不是要毁了我”沈太太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你先别慌,这时候自乱阵脚才完蛋了,对方手里如果真有什么证据的话不会等到现在还没出手,八成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捏在手上。”可沈唯还是怕,她睡不着觉,电话一响就担心会不会是霍家的人打来的,不敢上网,怕看到热搜上有她的名字。第二天去上班,她仍是心不在焉地,秘书请半天假,她自己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她这些天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议论她。所以她在门外停下了脚步。付胭笑说:“你这件裙子真漂亮,要是别上一枚胸针应该很好看”同事小刘连忙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对了,你前两天戴的胸针呢我当时看了好惊艳啊。”付胭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余光掠过茶水间外晃动的裙摆,收回视线,“好像不小心丢了。”“我觉得玫瑰花的造型好漂亮啊,一直想问你在哪买的。”“是长辈送的,他已经过世了,不知道是从哪买的。”门外,沈唯转身背靠着墙,握着水杯的手指捏得发白,脸上肌肉跳动,她狠狠地咬着牙关。玫瑰花胸针……她疾步回到办公室,从包里掏出那枚胸针,握紧在手心里,返回茶水间。付胭已经走了,小刘还在搓洗着千禧果。沈唯低头将胸针佩戴在胸口,而后拿着水杯走了进去,微笑着和同事打招呼:“洗水果呢。”“沈总监。”对方朝她递了一个果子,沈唯接过。“谢谢。”小刘的视线在她的胸口停留,“咦,沈总监,你这枚胸针……”沈唯心脏狂跳,表面装作疑惑:“怎么了这是我新买的,好看吗”“好看,”对方点头,眼里充满了惊艳之色,“付胭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真的太漂亮了,沈总监,你能告诉我在哪买的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公司戴的,诶,沈总监……”沈唯面色阴沉,离开茶水间,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她站在落地窗前,几天睡不好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充满了狠厉毒辣。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她再也不想体会,这辈子都不要体会。电话接通,她阴恻恻道:“我找到那个人了,你帮我解决了她,我再给你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