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其辱,唯死而已。
呵呵!
徐鹤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演戏上瘾的俞稷开始他的表演。
“荒唐,你们都看见了为什么不拦着?”
门子哭丧个脸道:“拦不住啊,这王都事彻底疯了,手里提着把刀,见到谁上前就一通乱砍,谁也接近不了!”
听到这徐鹤微微眯眼,竟然还拿着刀。
前军都督府虽然是管兵的衙门,但里面想要随便找把刀来,也绝非易事。
这王学道上哪找来的刀?
就在这时,俞稷转头看向徐鹤道:“徐驸马,你看看,你这刚刚出任经历司经历,好大的官威呐,竟然逼死下属,还让这人一把火把我们都督府烧成了瓦砾,你等着吧,明天一早我就去阁臣那参你一本!”
徐鹤早猜到他会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本不想搭理这种污蔑,但众目睽睽之下,要是不说点什么,流言蜚语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他冷冷一笑对兖州伯俞稷道:“真有意思。本官今日查点经历司存档的文书,当晚这王学道就放火自杀,偏偏就一把火把经历司烧了个干干净净,伯爷,你说这王学道是不是为别人烧掉一些别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胡说,巧言令色!”俞稷瞪着徐鹤骂道。
徐鹤在围观众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目的达到,便不再去管俞稷。
他对丁泽道:“去,带两个人,把沿街的医馆门给我敲开,给这些受伤的兄弟治伤。”
兖州伯俞稷闻言,脸色一变看向马车上的伤者:“徐驸马,你,你被刺杀了?”
徐鹤还以为他是装的,可在火光之下发现,俞稷此时的脸色苍白无比,显然也是刚刚知道此事,心中震惊。
“难道俞稷这个都督府的都督也不是主谋?”徐鹤心中微微一怔。
很快,丁泽便带来了几个瑟瑟发抖的大夫,都督府附近的医馆应该早就听到了动静,这些大夫也应该早就披衣起床查看动静了。
现在他们瑟瑟发抖,显然不是因为冷的,而是这场大火,想想便蹊跷,当朝的驸马爷,刚刚上任前军都督府经历司的徐鹤被人当街刺杀,他们这是怕掺和进这件事里啊!
五城兵马司的人和京营中的各位大佬此时已经赶了过来。
跟徐鹤招呼了一下,很快这帮人就被俞稷拉了过去。
几个人围成小圈子,俞稷一边说一边朝徐鹤这边看过来。
显然,这老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徐鹤没有参与进去。
他现在想通了。
想要对付他的有两拨人。
一拨人是烧了都督府,准备朝他身上泼脏水,顺便毁灭证据,俞稷肯定是参与者之一。
还有一拨人就是半路袭杀自己的那帮黑衣人。
他们的目的更加直接,就是肉体消灭。
只是徐鹤现在心中还有个疑问,这两拨人的目的是不是都是为了前军都督府里的档案而来。
这件事很重要。
因为这决定了这件事后面到底有多少黑手。
若是同一批人,他们为什么没有沟通好!
袭击自己,再泼脏水,这属于画蛇添足,鬼都明白,徐鹤这是被人陷害了。
俞稷这个傻子,现在还在四处宣传自己掌嘴王学道的事情,这纯属找死。
自己的后面站着至正帝,至正帝既然让自己来调查湖广都司和行都司的烂账,那肯定是心里已经有谱儿了的。
早不烧,晚不烧,我女婿来你这了你就烧了,这不是明摆着毁灭证据吗?
再说了,还有人想要我女婿的命呢,这肯定是前军都督府里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啊!
俞稷这时候蹦跶得越欢,明天至正帝知道此事后,他就越倒霉。
那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袭击自己的黑衣人,并不是因为都督府的事情而来。
他们只不过是借势而为,把自己干掉,然后推到俞稷这伙人头上。
“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徐鹤心中暗道。
俞稷这边说完话,京营的将领没有处置权,纯粹就是打酱油的。
而东城兵马司的指挥孔携却为难了。
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个小小的正六品的靠边站才是。
但现场只有自己有问询权。
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可要是按照兖州伯俞稷的说法,驸马都尉徐鹤对此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己当找到徐鹤问两句。
可他又不是傻子,俞稷在这强行给徐鹤安插罪名,他个人精怎么听不出来。
所以他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可是不闻不问又不是办事的流程。
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徐鹤身边道:“徐驸马,这件事……”
他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