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倏地冷下脸,她掐住宁笙的手指开始用力,“你装什么?!”
带着怒气的质问却令宁笙更加茫然,她扣住田七的手,脸颊的骨头在她的力道下仿佛都发出了“咯咯”的错位声。
“好疼啊。”
宁笙在剧痛中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把将田七的手掰了下去。然后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下巴疼得麻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田七脸色难看,眼中还带着宁笙看不懂的神情,似乎有点愤怒?
倒是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怎么了?”
田七缓过神,摇了摇头,却是说道:“那个男人身份不简单,手底下的人身手都不错,可惜不太灵光。”
男人认同地应和道:“是挺难缠的,而且直觉不是一般的敏锐,连你的伪装都看破了。”
听到这话,田七冷冷地看向他,直把男人看得闷笑了声,声音阴柔道:“放心……好歹是搭档,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主人的。”
这是威胁还是示好,田七无从得知,但是这种仿佛被人捏住了把柄的感觉,却不是田七能接受的,她冷冷地收回视线,丢下一句“按计划行事”转身就走了。
男人无声笑了下,也欲跟着离开。
“你们抓我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脚步一顿,回身眼神漠然地瞥向一脸胆怯的宁笙。
宁笙被这眼神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说话了。虽然他们说暂时没有那个什么主人的命令不会杀自己,但是万一她不小心把人惹毛了,尤其是眼前这个变态,会不会跟好多惊悚电影里演的那样残忍折磨她?!
呜呜……她到底倒了什么大霉,在现代,被河豚毒死,好不容易多捡了一条命穿到了架空古代。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呢,又被人绑架,绑架犯呢,一个精神分裂,一个又是变态,呜呼哀哉!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男人被她受惊的模样愉悦到了,警告了她一句“安分点”,也出去了。
大门“嘎吱”一下被关上。
宁笙松了口气,揉着发软的脚,撑着一旁的草垛站了起来。
她先是走到门口,伸手扶住了门框却没敢尝试拉门,她怕自己的动静会被田七他们发现。
她扒着门缝偷偷朝外看,外面有个小院子,放着些晾晒的玉米、鱼干之类的,像个农家的小院子,只是外面已经看不到田七他们的身影。
难道出去了?
抱着这样的猜想,宁笙不敢耽搁,快速转过身开始在关着自己的这间屋子里转了起来。
她希望可以留下些什么或者找到可以帮助自己发出求救的东西。
可惜,宁笙失望了。
这大概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除了草垛和几块木板,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草垛能做什么?难道给她摆出救命两个字吗?!
真摆出去了,别人都发现的了的东西,田七和那个男人还能发现不了?她这操作跟主动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宁笙颓然地坐在木板上,双手抱膝,将自己整个都蜷缩成了一团。
不知是不是无望的未来加注了她此刻的脆弱,让她忍不住想:就算成功把线索留下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真的会有人来救她吗?
穆瑾?
他们萍水相逢,他本已经顺手救过自己一次,即使这时候放弃了她也不能说他冷血无情。假如、假如穆瑾真的来救自己了,可是她消失得这么突然,即使他真有心找来,也无迹可寻啊。
宁笙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不,她不能这么悲观。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了希望,她的结局就真成定数了。
宁笙努力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并开始预想假如穆瑾真的来救她的话,她应该如何给他提醒。
草垛……
草…
草编?草能编成什么?有什么简单的,又显眼的?
草……
宁笙眨了眨眼,忽然灵光一闪——
蝴蝶结!
对呀,干草和绳子一样都是长长的,虽然脆弱一点,但是只要小心一点,而且又是简单的蝴蝶结,她一定能结出来的!
倒时候就藏在衣服里,趁田七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就找机会把蝴蝶结给扔出去,就跟电视剧里扔金豆豆那般。
唉,这时候如果能搞个SOS该多好!一个普普通通的蝴蝶结……希望有人能注意到吧。宁笙惆怅地想着。
虽然有些惆怅,但也不忘干正事,她现在必须赶在两人回来前准备充分的蝴蝶结。而随着宁笙定下目标后,她的精神面貌也随之发生了改变,至少多了一丝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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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北城除了各家民宅,其他地方都已探过,未发现田七的踪迹。”游勇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禀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