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吉乖,”寒柏哄着它,“再忍忍,一会儿王后娘娘就会救你了。”
小吉眨眨黯淡的小眼睛,懂事地点了点头。
寒柏鼻子一涩,拿额头抵住小吉毛茸茸的小脑袋,哽咽道:“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不能失去你啊小家伙,你陪了寒柏好几年了,是寒柏的战友,也是寒柏的亲人啊......”
“叔叔,叔叔,”身边忽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你干嘛哭了呀?”
“我......”寒柏抬起头,看着面前黝黑结实的小男孩,不知怎么解释。
他一个大男人家,总不成对个小孩子说,他在哭他的黄鼠狼。
小男孩道:“
我娘说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可以流泪。”
“叔叔让你见笑了,”寒柏咧咧嘴,擦把眼泪。
“咦,”小男孩看到寒柏怀里的小黄鼬,“它受伤了吗?”
“是的,”寒柏道,“叔叔正在想办法给它救治。”
“那边有医馆啊,”小男孩道,“里面肯定有药的。”
寒松心生一计,拉住小男孩的手,低声道:“小弟弟,请你帮个忙好吗。”
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寒松,“叔叔要我做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家医馆,”寒松往路对面指一指,“看到里面那位白衣姐姐没?”
小男孩乌溜溜的眼睛往医馆看一
看,点头道:“看到了,她就是神医苏院令。”
“没错,”寒松道,“她可以救我们的小黄鼬。”
“那叔叔为什么不过去?”小男孩认真地道,“苏院令人漂亮,心眼也好,她一定会救小黄鼬的。”
“这我知道,”寒松道,“但是我们不方便过去,所以麻烦小弟弟帮个忙。”
“你说吧,”小男孩道,“我娘一直教我要助人为乐。”
“真是乖孩子,”寒松拿出腰牌放在小男孩手里,“麻烦小弟弟将这个悄悄交给苏院令。”
小男孩郑重地点点头,“这没问题的。”
寒松揉揉他小脑袋,将一块碎银子放进他衣兜,“乖,
回头自己买糖吃。”
“谢谢叔叔,”小男孩攥着腰牌跑往医馆。
苏黎羽给病人诊治完,写好了药方子交给阿觉。
阿觉就来到药匣子边,按照方子给病人抓药。
苏黎羽起身伸了个拦腰,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苏院令苏院令,我要看病。”
“谁家孩子?”侍女挡住道,“看病要大人来,小孩子家不要胡闹!”
“我家大人不在,”小男孩嘟着小嘴:“我一个人还不能看病吗?”
侍女一呆,这规矩倒是没有。
“你是真病还是假病?”侍女叉着腰上下打量他,“看你活
蹦乱跳的,哪像是有病?来捣乱的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捣乱,”小男孩委屈的眼眶红了,“我就是找苏院令看病来的!”
“让他过来吧,”苏黎羽在诊桌后面招招手,“小孩子家你也较针?”
侍女这才哼一声,放小男孩过去。
小男孩乐颠颠跑过来,自己爬上木凳,伸出胳膊放在脉枕上。
苏黎羽寸关尺搭下,正要仔细听他脉,小男孩忽然伸开了手掌。
掌心里赫然一枚黑色的腰牌,正中一个“寒”字。
苏黎羽一看之下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将腰牌抓在手里。
“苏院令,”小男孩认真道,“我得了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