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齐如良。
皇帝服下两颗丹药,满脸的沟壑逐渐舒展,身上似乎也恢复了力气。
“许爱卿,刚才季如光夜闯禁宫,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奴才听到了。”
“只恨臣身上有伤,痛得站不得身,说不得话……不然……臣一定劝陛下将季如光就地正法……”
皇帝喃喃道:“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未尝没有道理。何况季如光既不属太子一党,也与永王无交。他这么做,朕看不出他的动机。”
许威亦咳嗽道:“季如光不结交皇亲,也不结交朝臣,不贪墨,不攀附……可往往这样的人,反而是最可怕的,因为不知其欲念,便不能捏其软肋。而他在解救寿安公主一事中,智谋胆略皆属上乘。奴才只是担心,此人不可控。”
“看来是朕疏忽了。”皇帝长叹一声,“之前寿安还在宫里,让她去看看眼睛便可。只是她也离了宫,还住在季如光府上,现在心中怎么想,朕也不知。”
“君无戏言。陛下既然应允他了,且让他去试试。奴才的刀,一直为他亮着。”
“朕每晚都换住处,却让季如光一击必中,这范金刚先前留的漏子,着实不小啊。”
“奴才晓得了。凡今夜宿卫、巡检、打更、伺候之人,皆会从严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