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足,眼神流波,极尽魅惑。
又有几位女子在唇上点了假胡须,裸身穿上皮甲,扮作武士,与先前的女子缠绵追逐,颇有些难以入目。
这便是从天竺传来的“欢喜天魔舞”,民间从未得观。
这些女子多是罪臣家眷,本非庸脂俗粉可比,再加上流入教坊司日日修习,在庙堂中遂伴舞雅乐,在暗室里则侍宴权贵,天仙天魔,须臾可变。
房间上首坐着一个人,他戴着半边面具,将眉眼遮了,娇娘在侧,为他反复斟酒。
酒器是个碗,白底发黄的碗身,镶着金边的碗沿。
一碗接一碗,没有人明白,为何他不像平日那样欢愉,反而如此阴郁。
领班的女子仗着自己得宠,兀自将葡萄剥了皮,放入自己樱桃小口中,又捧起贵人的脸,亲昵地将葡萄送入他嘴里。
这是她和贵人间惯常的小游戏,她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
“啊——”痛苦的低吟响起,鲜血从美人口中流淌到案上、果品里、地毯上。
那贵人竟一口咬住了她的舌头,随即开始咀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