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温若晗这才回神,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道。
“这两日,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晏承礼颔首,“侯府上下的奴仆也都盘问过了,无一人知晓。”
“官府那边也去报了案,只可惜……始终是石沉大海。”
“若你也没看到,我便只能回去加派人手了。”
晏承礼轻叹了口气。
他自知孩子无辜,更何况,如今人不见了,老夫人日日都在念叨,更是以泪洗面。
无论如何,他也总不能甩手不管。
“……我让府上调派些人手,一起找吧。”温若晗想了想。
即便不是为了晏清溪,而只是弄清真相,也总该试试。
“好。”
……
晏清溪被抓走两日,就闹了两日。
她被关在房间里,一有精力便开始叫喊。
“我要娘亲!我要曾祖母!你们这些坏人,快放我出去——”
一边大喊一边哭着,时不时还会捡起手边的东西到处打砸,扰得一屋子的下人烦不胜烦。
“小小姐,您的娘亲很快就过来了,快别喊了……”
丫鬟满是为难地上前,小心哄她。
下一刻,便被茶杯砸中了面门。
晏清溪半点不客气,怒道:“那才
不是我娘亲!快放我出去!”
丫鬟被砸中鼻梁骨,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心下十足恼火。
还不等她说话,后方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华裙的女子被嬷嬷扶着进来。
“四小姐。”丫鬟忙起身,朝她行礼。
“你们都出去。”
来人脸色极冷,面无表情将一众人赶出房间,自己则是走到椅子上坐下,看向晏清溪。
“过来!”
“你快放我走,我不要和你待在一块,你这个坏女人!”
晏清溪根本不听她的,又呜哇大叫地哭起来,好不可怜。
女子恼了,脸色愈发的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自己过来——”
“要么,别怪我让人进来抓你!”
语气满含威胁,半点也不像在面对自己的女儿。
晏清溪被吓怕了,一时间还真不敢再闹,只得瘪着嘴,三两步走到她跟前。
下一刻,就被女子抓起手,狠狠打了掌心。
“我看你还敢不敢闹!”
“敢不敢闹!”
晏清溪被打得生痛,愣了片刻后,哭叫得更惨了。
女人却好似听不到一样,打得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生下来的!还敢惦记着那个贱人!你以为她会要你么
?”
“她若要你,就不会把你丢下,自己跑回将军府了!连自己亲娘都认不得,你怎么这么贱?这么贱!”
女人语气越发毒辣。
“呜呜呜你才是坏人!娘亲没有不要我——坏孟姨,放开我!”
晏清溪哭得凄惨,用力挣扎起来。
眼前此人,正是孟婉柔。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却殊不知,她仅剩一口气时,被家中认回接了回去。
“住口!”
孟婉柔面色狰狞地喝止。
“你再敢哭一句,我便让人喂你喝下聋哑的药,让你这辈子也喊不出来!”
晏清溪这才知道怕了,浑身颤抖地看着她,不敢再有动静。
孟婉柔这才勉强饶过,甩开了她红肿的小手。
“今天就算了,若让我知道你再闹一次,我便打烂你的嘴!”
态度之恶劣,半点不像在面对自己的亲女儿。
若非母亲非说,不能让她的血脉流落在外,她才不会将这个贱种接回来!
如今她是千尊万贵的高门贵女,身边有个女儿,只会被所有人耻笑。
所以即便把人接回来,她也是私下让人去的,不容许任何人暴漏消息。
骂消停了,孟婉柔吩咐了下人进来看着她,自己则起身离开房间。
当日她险些被打死,养了这么久的伤,却依旧没有好全。
等她好全了……
定要亲自把当日的仇怨,还给那个贱人!
待孟婉柔走远,丫鬟才敢重新进屋,看了一眼晏清溪。
她浑身僵硬站在中央,双手被打得红肿不堪,却死死咬住下唇,满脸泪痕也没敢哭出来。
看起来可怜极了。
丫鬟心里却莫名有些畅快。
让她非要闹!非要任性!
还拿东西砸她,这都是报应!
心中这么想着,她还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