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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索从王妃回去又绕了几个弯,最后回到了鹤影门的总部,许悟等人好奇的凑上去想知道王妃有没有新的差事交代,宁索先把箱子的事说了。
“之前王府又是看诊又是各种采买的消息满天飞,说实话,我这心头还怪羡慕的,倒不是贪图那点东西,就觉得亏得慌,那可是我们家的姑娘啊,让王府那些人享福了。”
旁人的鞠卫笑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说你们家,要说我们郡主府的姑娘。”
许悟不服气,“不是我们家的?我们不是郡主府的?郡主府不是我们的家?”
“郡主收养我们的时候就说了,郡主府就是我们的家。”
鞠卫连连点头,“是是是,是一家的,王妃是我们家的姑娘,这总行了吧,你怎么不说王妃是你妹子?”
许悟没出声,这话倒是不敢说,但他内心当王妃是妹子的,他们第一次见王妃的时候,王妃才几岁啊。
宁索已经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堆的伤药,宁索拿起一瓶伤药在鼻尖闻了闻,一闻就晓得是顶好的伤药,宫里才有的东西,“保命的好东西,大家各自拿点儿以备不时之需,这银子回头也大家都分一分,这是王妃给我们的,就不入账了。”
对比银子他们更喜欢伤药,说实在的,跟在王妃身边的人大多都不缺银子花,王妃对他们格外的大方,加上他们现在赚的那些银子,走出去也算是富哥吧?
“东西收好,马上要干活儿了。”
一听王妃有新的差事下来,几人都不再嬉皮笑脸,变的严肃起来。
宁索开始了行动,杨知府的人也将张员外等人全数押到了府衙,路上引来许多百姓的围观,与此同时不少流言也在城中悄然而起,有人王爷一到雍城就开始让各家送礼胃口大的惊人,有人说官府欺压百姓,苛捐杂税让人民不聊生,且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大人,鄙人在家中你可以去查抄,那是真的没有粮食,前几年不是天灾就是蝗灾,我们张家日日施粥,根本就没有存粮。”
张员外慷慨激昂,府衙外也来了许多百姓,有人在其中带头制造舆论,“张员外是好人啊,那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朝廷不管,衙门不管,我是吃了张员外施的粥才活过来的。”
“是啊,张员外是好人。”
百姓也开始附和,他们只晓得关键时刻衙门没粮食救济他们,是张员外让他们没饿死。
张员外唇角微勾,府衙的人上前对喧嚣的百姓呵斥,“施粥是一事,现在说的是欠朝廷的税粮不还,不可混为一谈。”
“大人的意思是张员外就不应该接济我等,朝廷倒是收了税粮,粮食呢?”
“不也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
“大胆,妄议朝廷是大罪,尔等再敢喧哗?”
百姓们到底胆小,来也是看热闹的,纷纷闭了嘴,杨知府看明白了这个场面,觉得这些士绅实在是胆大包天,胆敢和朝廷对着干,“本官今日就问你们,这粮食是还不还?”
张员外拱手,“大人,我们想还,但我们没有啊,你就算是要也要等我们收了粮食吧,哪有说要就有的?”
身后几人都‘是啊是啊’,杨知府也不和他们废话,“看来你们一个个都嘴硬,不上刑是不行了,来人,一人打他们二十大板,即刻执行。”
他必须要让王妃看到他的态度,且他也不怕将事情闹大。
外头人又开始大声喧哗,杨知府一个眼神就有官差上前将闹的最厉害的几人抓了,同样打了板子,罪名是咆哮公堂,滋扰办案,带头滋事。
一时间哀嚎声不绝,张员外等人是被关照干活的,看起来皮开肉绽实际上也就是皮外伤,那个闹事的可是实打实的挨了板子,哭喊的杀猪一般。
百姓们不敢言语,只庆幸自己没有跟着闹。
挨了板子散了场,等外面的人都走了杨知府才看着几人,“非是本官要为难你们,只是朝廷办事只有章程,你们欠粮不交好本就无礼理,居然还胆敢抗税,你们让本官难做,本官也就给不了你们颜面。”
“本官也没想要把你们怎么样,你们也感受到了,打你们板子的人手里有巧劲,你们缓上几日就能行动自如,不像那几个闹事的,能不能保住腰不要说的很。”
“本官现在让你们回去已是对你们格外照顾,要知道按照规矩你们应该下大牢,什么时候见到你们的粮食,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如此一来对本官更有利,希望各位不要辜负了本官的一番美意才好。”
这还是这些士绅第一次见这样的杨知府,要知道杨知府从到了雍城后对各家的态度就很客气,送他什么也是来者不拒,很多时候都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觉得官员也不过如此,可以收买。
但他此刻翻了脸,这些人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