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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管事是代表雍昶来兴师问罪的,杨知府冷汗直流,“下官已经差人尽快平息传言,查清幕后之人。”
一旁雍九爷心里直打鼓,花管事的目光飞快从他身上扫过,又对杨知府道“王爷要请雍家几位爷过府问话,偏之前都没见过,辛苦杨知府转达一声。”
“想来杨知府应该和雍家几位爷很熟吧?”
杨知府总觉得花管事来者不善,但又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笑着点头,“雍城乃是皇室祖地,下官和雍家的几位爷略有交情。”
当事人还在这里,他也不敢说自己不熟啊。
花管事刚要转身,杨知府咬咬牙将几张银票塞到了花管事的手里,压低了声音,“请管事多多提点。”
花管事从善如流的收下了银票,“杨大人,王爷生了气,原本这些日子就忙,回来还谣言满天飞,皇室的声誉如何能和江湖帮派勾连在一起?”
说完还叹了口气,最后快步离开。
身后的雍九爷跌坐在椅子上,别看平日里耀武扬威,但踢到了铁板也是无计可施,“杨大人,你说这要如何是好?”
杨知府能怎么办,紫竹帮以前多张狂,城中多少人家晓得紫竹帮背后的人就是雍家,现在就是想撇都撇不干净,“不如准备厚礼登门直接认罪?”
“九爷,说起来你这么些年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帮派之间打打杀杀的也正常,但紫竹帮这么多年只是打打没有杀杀啊。”
还是得益于雍家起点高,扯着皇上的大旗,大多数的人都是直接选择吃亏,紫竹帮也没到什么威胁,无非就是言语恐吓,打砸抢,但闹出人命的事还是不错。
“多准备些礼物,礼多人不怪,也有服软的意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送礼,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雍九爷点了头,忙回去准备了。
杨知府坐在椅子上叹息了好久,这差是越来越难当了,他只能选择当一株坚韧不拔的墙头草,就挺好的。
次日一早,雍家几位爷来了,站在王府的大门前,看到那些身着甲胄的兵士,心中五味杂陈,之前他们想来,只要踏进了这道门栏他们就是就能和皇上那一支走近一些,今日来了却又怕的很,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们。
“几位爷,请吧。”
花管事亲自带路,森严的王府再一次震撼到了他们,等到了前殿时候腿都软了,雍昶信步而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心里哼哼两声,果真不是一脉的,丑的很。
几人噗通跪下,“雍时光,雍时前,雍时梁见过永安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雍昶大刀阔斧的坐在上首,“起来说话。”
三人起身,雍时光,也就是雍三爷扯出笑来,“知道王爷来雍城,我等不胜欣喜,今日过府备了些薄礼为王爷接风。”
雍昶神色不变,心想着此人肉墩子一样,平日里到底吃了多少东西,笑起来感觉都要流油。
雍时前,也就是雍五爷忙点头,“对,也不知道王爷喜欢什么,便随意准备了一点,还请王爷莫要嫌弃。”
雍昶目光微移,觉得此人勉强入眼,就是眼神躲闪,眼白泛黄,不堪大用。
雍时梁,也就是雍九爷笑的最为谄媚,“王爷刚来雍城,想必对雍城还有许多不知道的地方,若有需求,我们兄弟三爷愿为王爷分忧。”
雍昶移开了目光,觉得此人有点丑到他了,难怪他皇兄不喜这一支的人,也不许他们到京城,就这三幅尊荣实在是有损皇家威严,忽然又觉得福王等人生的还是相当周正的。
“紫竹帮是怎么回事?”
雍九爷噗通一下又跪了,本就尖嘴猴山吊梢眼的他还强行挤出来两滴眼泪,开始哭诉他们雍氏在艰难,“我们没有权势,想要在城中将日子过的好一些才出此下策的,但我们一直有约束紫竹帮的人不可欺压良民,这些年虽然也遇到了不少摩擦”
又哭又说,让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更不能入眼了,雍昶强忍怒气打断了他,“说了半天,你的意思是责怪皇上给你们权势,是以你们才被逼无奈养了一个江湖帮派,没少用这帮派来拉拢威胁前来上任的官员吧?”
“本王可是听闻这雍城都在你们的执掌之下,不知道明日本王出门需不需要知会你们一声。”
这回雍二爷和雍三爷都跪了,开始求饶,雍昶只是冷声吩咐了人,“带下去吧。”
“王爷饶命,王爷,念在同宗同族的份儿就饶过我们吧。”
兵士们上前就拖人,根本就不管他们的哭喊,还顺带将他们的嘴堵了,刚被拖出门颜沐安就到了,“这是怎么了?”
花管事赶忙解释了两句,颜沐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