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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站在颜沐安跟前义愤填膺,“王爷都打听了,那天圣的三皇子天天圣也就一般般,跑到这里来充大尾巴狼了,您是没瞧见,那些跟着一起来的天圣使臣也不怎么样,还说什么要给行宫铺上地毯,搞的好像没人瞧见他脚上那双已经变形的鞋子似的。”
“更可恶的是那个吊梢眼使臣,问为什么没有安排美艳的宫婢伺候,他当咱们南齐是什么?”
福来越说越气,颜沐安抬眼,“王爷是怎么说的?“
福来连忙说了,“王爷说以为这次天圣来访的官员必定都是正人君子,毕竟他们前来是代表着天圣朝廷,便没考虑那些个有辱圣人行径的勾当,若是天圣使臣有此需求,咱们会即刻准备。”
“您是没看见,那使臣的脸都涨成猪腰子,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和咱们王爷站在一起,就和那王爷鞋底的泥一样,好晦气的一张脸。”
颜沐安见福来脑门上的弹幕还在不停的翻滚,骂人的话一串又一串的出,有些想笑,“王爷现在在做什么?”
“王爷进宫去了,明日宫中设宴,还要款待天圣那些人,这次天圣还带着百来号兵士们,来者不善啊。“
“依奴才说天圣的人就是不要脸,他们就带了来的口粮,到京城刚好吃完,这些日子都吃我们的,那么多张嘴得要吃掉多少粮食?他们还抛费个没完,您都不知道,那么好的白米饭非得说煮硬了,要倒掉重煮,走的时候还要准备口粮给他们带走,无耻至极。”
说起这个福来就心疼的不得了,那可是白生生的大米饭啊,多难得的好东西,天杀的天圣人,好希望上天能降下闪电将他们劈死,诅咒他们生十个儿子都凑不出一个屁股眼儿。
颜沐安叹了口气,“行了,别气了,人家是天圣,谁让人家现在拳头比较硬,咱们还没那么本事和人硬抗呢?”
“等以后我们也厉害了,到他们的地盘吐他们口水去。”
福来又乐了,“那奴才也要狠狠的糟践他们。”
“王爷让奴才交代您一声,让府中的下人换衣裳,您头上的珠翠也减一些,衣裳莫要过分华丽。”
“你去找花管事,让花管事吩咐下去吧。”
最近几个月府入账比较多,宽裕了自然就要花,府中的下人都做了两身新衣裳,最近都穿在了身上。
抬眼吩咐了采荷,“把我去年这个时候穿的衣裳找出来,明日赴宴穿。”
采荷想说没必要,但话到嘴边还是依言照办,颜沐安自己也不晓得有没有用,但怎么样都是炫富来的强,衣裳而已,不重要。
宫里,皇帝已经听说了天圣人的那些行径,冷哼一声,“依然还是这个德行,下面传来的消息,这位三皇子相对弱势,这次能来还是想尽了办法才求到的机会,所图不小。”
“我南齐是弱,但也不是随便哪个皇子都能来耀武扬威,不是说饭食不好?”
“告诉行宫的人,从明日里饭食减半,既然白米饭吃着不受用,那就多吃杂粮。”
雍昶也是这个意思,“如今的天圣内斗严重,他们西面的边境也是蠢蠢欲动,就算开罪了这位三皇子,天圣也不可能为此发兵,除非他们想腹背受敌。”
“咱们也算得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由不得他们折腾。”
皇帝笑着点了头,“给天圣的岁贡咱们再交两年,这两年是给你练兵的时间,第三年就要减半,往后就不给了,可惜我们手里没有足够多的银子,要不然还能再给天圣的朝堂添把火。”
他们没有硬钢天圣的实力,全是暗中的手段推波助澜,没办法啊,光明正大不起来。
雍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的人找到了一处天圣最大的粮仓,我让他们什么也不要动,多摸出来几处以待来日,另外还摸到了他们天圣满仓州的地形图,找出了一处险要的地方,要知道满仓州可是天圣粮仓,天圣十之八九的犯人都流放到了此处种粮,若是在丰水期堤坝被炸,洪水会瞬间淹没大半个满仓州。”
“我已经让人顺着河岸往上,若是在上游炸开,洪水势必更大汹涌。”
听了他的计划皇帝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多阴险歹毒人。
随即又想这些年更遭罪的南齐百姓,觉得堤坝的口子应该炸的更大一点。
“明日接风宴,你挨着你媳妇坐。”
意思很明白,雍昶点了头,出宫后直接回了府,坐在颜沐安跟前出神。
“在想什么?”
颜沐安已经当着他的面吃完了一块点心,“被天圣的人气到了?”
一直在琢磨削弱天圣计划的雍昶抬了眼,“不曾,在想怎么用最小的伤亡办最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