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珀特尔一时有点没听清,看见王辉抬手指了指上方,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轻轨列车此刻已驶入下层区域,其所指的自然便是反抗中、上层街区了。
珀特尔倒没想得那么深,推了推沾着泪水的圆框眼镜,那是他亲手制作的第一件设备,很有纪念意义。
“您说笑了,我这种人,拿什么反抗八道堂?”
“不止是八道堂。”
王辉悠然补充:“还有赛博集团等等组织,去反抗、去颠覆现有的夜盛都体系,让你这样下层出身的人,不必再受那么毫无底线的压迫。”
他说的语气很轻松,就像在讲一件平平无奇的家常事。
珀特尔脸色微变,一边示意王辉噤声,一边紧张地环顾四周。
可他很快发现,附近的乘客都表情如常,要么低头刷资讯器,要么跟身边的同伴闲聊说笑,仿佛压根没听见他们这边在交谈什么。
“这…”
珀特尔面露愕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哭诉那么久,按理说也该引起旁人侧目了才对。
现在看来,他们仿佛是身处在另一个空间,做什么都不会被近在咫尺的其余乘客察觉!
珀特尔震惊地望向王辉,忐忑问道:“我…是不是牵扯进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