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浩去了京城后改为原名段宴清,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乔莹莹为皇后,并表明,不再纳妃。
乔正鸿现在走路都感觉要飘起来了,虽说他就只生了个女儿,可他的女儿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谁能比得过呢?
女儿去了京城后,他时常感到孤独,这时,他想起了容谨言,这是他女儿的义兄,等于他半个儿子,更是她女儿今后的助力,他得对他多加关怀。
容谨言觅得良师之后就不来书院了,虽说顾百川是当代大儒,学问自然无需质疑,但他觉得有必要亲自监督,多一份管控,容谨言也会更加的认真,于是,他去了向阳村。
乔正鸿看着容谨言那少得可怜的课业安排,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他立刻去找顾老头,并提出了一些极具建设性的建议。
当顾老头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变了又变,他想起了那些被老太太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日子,连连摆了摆手说道:“读书应当注重劳逸结合,谨言学习很好,无需逼得太紧。”
增加课业量?开什么玩笑!老太太正远远地注视着他们呢,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以后哪会有好日子过!
这时,冯仲安也走过来劝解道:“谨言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并不需要过度的督促和教导。”
乔正鸿却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他心想,就算一个再有天赋的孩子,如果每天只是放任自流而不去施教引导,难道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乔正鸿满脸不屑地斜睨着那两个人,心中充满了鄙夷,作为老师,本应以身作则、严谨教学,这二人教育学生敷衍塞责、马虎了事,简直就是有辱师道尊严!
乔正鸿将书院事务交由下属打理,只要求他们每隔几天向自己汇报一次书院的状况便可。
他自己则搬进了容家居住,他觉得容谨言的老师实在靠不住,还是得亲自出马才行。
这天,容谨言上完课后,乔正鸿早已在课室门口等着他。
“你把我勾的这些全部做了,明天早饭前拿给我。”
乔正鸿面沉似水,不容置喙地说道。
“伯父,这是不是有点多了?”
容谨言面露难色,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这些作业做完怕是要到半夜了。
乔正鸿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义正言辞地训斥道:“古有悬梁刺骨,凿壁偷光,你若不能吃苦,又怎能成为人上人?”
容谨言被这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正要接过那厚厚的一叠纸。
这时,老太太出现了。
“姓乔的,你可真行,这么多的纸得做多长时间?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太太,只有花更多的时间去刻苦学习,才能读出好成绩。”
“你们书院的学生你都是这样教的吗?”
乔正鸿摇摇头,书院的学生都有夫子专门教,他只是时而督促一下。
“这么说,你只对容谨言这么严厉了?”
乔正鸿点点头,自己人,当然得用心点。
老太太目光凌厉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乔正鸿,就像在看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你这么区别对待,还敢说你不是来虐待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跟容家有仇……”
乔正鸿目瞪口呆,这老太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如此曲解他的意思。
老太太迅速地从乔正鸿手中抢走了那叠厚厚的纸张,茅房里已经没有厕筹可用了,这些正好能派上用场。
乔正鸿望着老太太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些练习题可是他花费了数天时间精心准备的,每一道都是精华所在,现在可如何是好?他必须想个法子把它们给弄回来才行!
乔正鸿心急如焚,又不好硬抢,该如何是好呢?乔正鸿正盘算着,一会得好好跟老太太解释一下,想必她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乔正鸿找了老太太两个时辰,一直没见到老太太的人影,他遇顾老头跟冯仲安,发现两个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有同情,有怜悯。
乔正鸿轻哼了一声,他如今不单是书院的院长,还是高高在上的国丈,他会需要同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乔正鸿继续往前走。
“乔国丈,”
冯仲安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有事?”
“你要不要去茅房?”
乔正鸿听后嘴巴抽了抽,第一次遇到打招呼问人家要不要如厕,这种人居然也能成为丞相,也不知他当时这个官是不是买来的?
不过,听冯仲安这么一说,他肚子还真的有点不舒服。
当他踏入茅厕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如晴天霹雳,让他的内心彻底崩溃,他心爱的练习题竟然静静地躺在粪池之中!
乔正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他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这时,居然让他看到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