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损兵折将,大唐新锐骑兵一次被报销,心中是有愧的,皇帝却一番勉励。
现在颉利被擒,突厥群龙无首,来年开春只需派兵过去一趟,就能安抚镇压,从今往后,草原就是我们的后花园,还愁没有战马组建骑兵?
萧锐不是整出来那个战马三件套吗?等苏烈回来,将他的一万骑兵划拨给你带,今后新式骑兵越来越多,你侯君集还愁没兵带吗?
侯君集不解道,“苏烈此次荣立大功,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骑兵名将,手下一万新式骑兵不亚于玄甲军,陛下这么剥夺了他的兵权,似乎不妥吧?”
皇帝却安抚道,“放心吧,苏烈此次战功不小,朕已经准备给他升一下品级。到时候另有委任。他那一万兵马是从你洛阳军中选出的,所以由你去接管最为合适。将来以此为根基,发展扩大大唐新锐骑兵。”
“安心养伤,等你恢复了,不少大事等着你来接手。”
侯君集是个精明的,他没有再追问,因为他想明白了,皇帝这是在剥夺苏烈的兵权,苏烈跟萧锐走的太近了,这次的表现就像是萧锐的亲兵一样,没有皇帝的授命,你萧锐就有一万死心塌地的亲兵追随?
玄甲军是皇帝授命过的,不会遭到猜忌,但这一万兵马可不是,而是你萧锐亲自指导训练出来的。再掌握在你萧锐的人手里,就不合适了。
翼国公府内,秦怀道侍奉在父亲身旁,皇帝李二来探望,秦家所有人出来迎接。
病床上,看着秦叔宝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李二欲言又止,想好的话有点说不出了。
秦叔宝看懂了,笑了笑说道:“陛下不必如此,一副残躯而已,多年征战早已习惯了。能参加这次大战,还是孙神医、葛道长和萧锐下了大功夫。此生也算无憾了。只是往后恐怕不能再上阵杀敌了。”
“叔宝兄,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养伤,灭了颉利,大唐北方再无威胁,我们还要一起看着大唐的繁荣呢。”
秦叔宝挥手让儿子和家人退下了,只有他跟皇帝两人,“陛下,老臣想给冠军侯萧锐……”
李二伸手按住了秦叔宝,“不用说了,朕明白。萧锐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怎会不关心呢?朕不是真的要罚他,他这次独自立了大功,岂会不招人嫉妒?叔宝,你没看到朝堂上兵部众人的脸色……”
他们……
秦叔宝生病在家,没有参加朝会。
这会儿听到皇帝这么说,秦叔宝剧烈咳嗽起来,愤怒道:“一群小人!有本事自己破城擒住颉利,现在人家擒住了,他们嫉妒吗?那是萧锐的本事,凭什么要让着他们?”
皇帝帮秦叔宝拍打着胸口,“消消气。话虽如此,可大唐朝廷总不能靠萧锐一人撑着吧?人非圣贤,都有缺点。”
秦叔宝嫉恶如仇,直接了当的说道:“陛下,请恕老臣直言,满朝文武,像萧锐这般办实事不计个人功利的不多,恰恰是这种人,才是一心为国的人才。其他人嘴上喊着为国卖命,内里都是些名利之徒。”
李二哈哈大笑起来,握住秦叔宝的手说道:“叔宝兄,谁说你不懂朝堂?你看得比谁都清楚。朕何尝不知?都说朕偏爱萧锐,甚过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萧锐的才华吗?不,是喜欢这孩子的赤子之心。”
“外面传言说是萧锐功高震主,朕所以给拿下大狱,哈哈哈哈……荒谬!鼠目寸光的说法。天下谁都可能功高震主,唯独萧锐不会。他是个惫懒的性子,朕发愁他不挑担子呢,怎会担心他功高震主?”
“这次事情办的好,拿了颉利,了了朕的心头之患,朕如何不喜?”
“就是为了保护他,才拿他下狱堵住其他人的嘴,否则一次把文武百官得罪死了,他还怎么在长安行走?”
秦叔宝笑了,“陛下能信得过这孩子,老臣就放心了。”
话说到这里,李二提起了真正来意,“叔宝兄,有件事怕是要委屈一下你。萧锐这才吃了独食,朕可以把他下狱不提功绩,但其他人不行,跟着一起斩将夺旗的将士还是要封赏的。所以……”
秦叔宝恍然大悟,爽快说道:“陛下说的哪里话?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老臣这条命都是大唐的,只要大唐需要,陛下可以随时拿去。”
“以这副卧床久病的残躯,以后是无法再带兵了,就算陛下您不提,臣也准备来日上书请辞。”
李二感动的紧紧握住了秦叔宝的手:“唉!朕……朕对不起你。多的不说了,朕想把左武卫大将军的位子给苏烈,你看如何?”
秦叔宝哈哈大笑起来,“好,苏烈有大将之才,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兼又精通兵略,左武卫托付给他臣也能放心告老了。”
李二点了点头,“如此,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