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国家大义,恐怕满朝文武都不及你。”
萧锐笑了,满饮一杯,但他没有解释,而是转头看向了同样好奇的苏烈。
苏烈摸不着头脑,“我?侯爷,末将也在奇怪,侯爷您……”
萧锐摆手道:“不是因为你。呵呵,苏将军,我以为你能解释呢。”
我?
苏烈陷入了沉思。
我为什么能解释?论资历我是刚晋升,不及那些大将军,就是护卫李君羡都不及。论武艺不如秦将军,论兵法不如李大帅,为什么我……难得就因为我是新任大唐骑兵将军吗?
对了,骑兵,我这支骑兵?
苏烈拍案而起,然后朝着萧锐躬身一个大礼,“侯爷,末将服了。确实此次就是拼光了也应该灭掉颉利。”
薛礼不解的看着二人。
苏烈没有卖关子,认真的解释道:“薛将军,您知道我那支骑兵怎么练出来的吗?只用了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
“不错,三个月。因为侯爷发明了战马三件套。马鞍、马镫、马蹄铁!骑兵作战利器。有了这三件套,哪怕是没有骑过马的步卒,训练三天就能上马改成骑兵作战,训练三个月就能弓马娴熟。”
“有了马鞍马镫,配合我们大唐的劲弩,马上骑射更加方便,哪怕是纵马狂奔中,也能精准射中敌人。”
“还有马蹄铁。多年来无数人都在发愁战马折损问题,马蹄损伤是无数战马被迫退役的原因,有了马蹄铁,就像战马穿了一只铁靴子,再也不用担心马蹄损伤了。”
薛礼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战马三件套是骑兵利器,如果有足够的战马,大唐可以很快训练出比突厥更多的骑兵来。可惜,大唐怎么会比突厥战马更多?”
“而这三件套制造并不复杂,很容易被仿制。因此只能作为一支奇兵,且是改变战局的一击必杀。”
“这场大战过后,突厥肯定知道了秘密,一定会仿制。所以,要在他们学会之前,灭了他们,否则……等他们休养两年,不,一年时间,满草原都是这种骑兵,大唐危矣!”
苏烈重重点头:“不错!”
“大哥,如此重要,你当时怎么不跟大帅解释呢?你这么解释,大家都能理解的,也就不用撤军了。”薛礼惋惜道。
萧锐看了一眼长安方向,嫌弃的说道:“一群墙头草,靠不住的。而且营中一多半都想回去,不愿继续死战,这样的兵将,强留无意。”
“反正他们要撤退,真正拿下颉利的时候,不需要太多人,那就撤吧。有你和苏将军的兵马就足够了。这次大功还没人跟你们争抢军功,何乐不为?”
“他们以为是我为一己之私任意妄为?朝中可能还有人想参我一本。哈哈哈哈,谁又能猜到,如果不是这样,我真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弟弟独占军功。”
薛礼感动的说道:“原来是大哥算计好的……”
萧锐示意苏烈:“有一件事我没想到,大帅会把苏将军也留下。这支队伍是我指导练出的不假,但不是我萧锐的私兵,所以我不敢私自扣留。哪怕我知道,当时如果我点了苏将军的名字,苏将军肯定会同意。可我不能用,结党营私的帽子我可不戴。”
“现在好了,苏将军晋升大将军的机缘到了。”
苏烈手持酒杯,带着敬意道:“末将从幽州一路走来,全赖侯爷提携。虽然不是侯爷亲兵,但这条命早就是侯爷的。”
薛礼笑了:“大哥,李大帅可是出了门的冷面将军,可这次为了你执意留下苏将军,回长安是要被责罚的。这恩情可大。”
恩情?
萧锐赖皮道:“我是他孙女婿,照顾一下我不是应该的吗?谁能说什么?就算是陛下,呵呵,我可是陛下的女婿,看在他外孙面上也不会怎么样我。”
就在三人相谈正欢的时候,斥候来报:“禀相国定襄城中有人出来,像是开始撤军了。”
三人一听,连忙起身走到了地图前面。
“出来的可是颉利所部?”薛礼威严的问道。
“不是,伤兵很多,应该军队气势也散乱,应该不是颉利的王庭本部。”
薛礼朗声道:“加派人手,一定要弄明白每一支出城撤军的是谁?一旦发现颉利本部出城,立刻来报。”
“喏!”
萧锐把玩着手中的小竹杯,双眼盯着地图,定襄到王庭方向,最近的是这条路。而这条路上,最适合埋伏的是这里,颉利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他,啧啧……这里就是他的死期!
苏烈担忧道:“侯爷,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