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怎么也想到他要和一本书做比较。
但转念就明白裴明奕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动声色道,“书是孤本,还是跟别人借的,要还。”
“但王爷不一样。”
裴明奕身子又往前倾了倾,眼眸亮亮的,“哪里不一样?”
苏晚吟见他一脸孩子似的期待,脸颊微红,“王爷是晚儿夫君,是自家人,当然不一样。”
裴明奕呼吸一下子就重了,热热的气息碰洒在她鼻尖,不出意外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苏晚吟眼睫颤得厉害,心跳也厉害,俨然做好了亲吻的准备。岂料裴明奕鼻尖抵着她鼻尖,难耐道,“说得倒是好听,怎么证明本王是你家的?”
他离得这么近,龙涎香的味道笼罩着苏晚吟,她不自觉绷紧身子,两簇睫毛更是像蝴蝶翅膀扑闪扑闪,“这、要怎么证明?”
裴明奕轻笑出声,她听着便更觉窘迫了。
“自是做一些与旁人做不了的事。”
苏晚吟挨不住,双手立刻捂住脸,可惜捂不住红透了的耳朵和脖颈。
裴明奕温热的手指一根根拨开她青葱玉指,如同把玩一件有趣的宝贝,又像剥蒜一样,一点点触碰她细腻如瓷的肌肤
,耐心极了。
“好几日没亲本王了,你就给本王些甜头。”
“明日要去皇陵祭奠母后,待会儿一走,再见就是后日了。”
才隔一日,竟被他说的像要离别几十年似的。
苏晚吟哭笑不得,又知自己拗不过他,反正之前也不是没亲过,便轻易松了口,“那、那你闭上眼睛。”
“好!”
裴明奕眉梢都飞起来了,笑容几乎咧到耳后,眼睛痛快一闭把脸放到她唇边。
苏晚吟心跳如鼓,她觉得自己就是再做一百回也还是会紧张。
苏晚吟深吸一口气,嘴唇一点点碰到他温热的脸颊,此时狡猾的裴明奕猝然一扭头,就变成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双唇。
苏晚吟先是一惊,随后便觉呼吸不畅,唇上的力度像要吃了自己一般,“唔、唔···”
结果就是裴明奕吻得更凶了,恨不得连她的声音都吞进口中。
苏晚吟又被狠狠欺负了一通,裴明奕离开时,她只能大口大口呼吸,眼里全是嗔怒,又因浑身发软,眨眼间带出三分娇软,看得裴明奕咬牙切齿。
他不是个纵欲的人,甚至在认识苏晚吟前都不屑于此道。
可谁知道竟被个黄毛丫
头逼到喝凉药、冲冷水澡的地步!
说出去都没人信。
苏晚吟以为这就完了,结果他去外间喝了杯茶,回来又要给自己膝盖上药,怎么拦都拦不住,自然又腻歪了好久。
下场就是裴明奕走后,苏晚吟的午饭比平常多吃了一半。
如烟惊道,“小姐···您要是这个饭量,后日礼服的腰带恐怕不好系。”
芸萱笑道,“衣服能比人还重要?多吃饭才有精神和力气。再说了,系不上也是他们想法子,跟小姐有什么关系。”
“小姐的订亲宴,当然要做最好看的女子!一点差错也不能有。”如烟自小跟着苏晚吟,耳濡目染了世家规矩礼仪,与芸萱一来一去还较真了。
“小姐就是这么吃半月也不见得能胖,你紧张什么。”
“女子的腰腹最容易胖,那礼服层层叠叠,最里头的衬服但凡放松一丁点儿,最后就会显得臃肿。”
如烟说得头头是道。
芸萱挑了挑眉,似乎也想到苏晚吟穿上礼服圆润的模样,便没再接话。
如烟本想着劝苏晚吟活动活动,可一来她膝盖还没好利索,二来见她靠在软枕上已有了睡意,想到昨晚在宋家别庄没睡好
,又怕后日有黑眼圈,急忙拿了毯子给苏晚吟盖好,“下午没什么事,小姐就好好补补觉。”
苏晚吟确实困了,慢慢缩到毯子里,耳边收拾碗筷的声音很快就听不到了。
相比苏晚吟的悠闲,胭脂在晋王府三天折腾了好几回,伺候她的内侍和婢女小桃还没进门就锁紧眉头。
胭脂把衣裳和首饰摔了一地,红着眼骂,“什么破烂东西!我是皇后娘娘亲自指给王爷的!他们竟敢这么糊弄!”
“王爷和陛下若是内务府这般不把先皇后放在眼里,一定下令砍了他们的脑袋!”
小桃赶紧往起捡,“姑娘,这都是贵妃娘娘过了目的,您就是再不喜欢也不能这么丢,若是被宫里的人知道要给王爷惹麻烦的。”
胭脂自从知道苏晚吟有七套礼服,自己只有一套,还是内务府赶工,寻了件旧衣改制的,心火蹭得涌了上来。
“晋王府铜墙铁壁,怎么就传到宫里了?”她狠狠瞪了小桃一眼,拿起枕头就砸,“连你也跟着他们想作践我是不是?”
“我跟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