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族长带着一家老小刚进来,便听到二叔爷的话。
当时便气红了脸骂出声。
二叔爷看到来人,神色间浮出些许尴尬。
可当目光落到族长身后的少年身上,二叔爷那苍老的面皮一抖。
眼底的那丝尴尬瞬间一扫而光。
这老东西这个时候带着孙儿上门想干嘛?
该不会是想要跟我家庆哥儿抢爵位的吧?
“这不是族长吗?你这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的?族里又要修什么缺银子了吗?”
这些年,沈家村那边可没少依着各种由头来伯府打秋风。
但凡有能捞好处的机会,老族长带着那几位族老是一点都不会错过!
二叔爷这话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沈氏族长虽没太多见识。
但能做一族之长,也是有些心眼子的。
往日里见着这沈二根,他都还是客客气气。
今日忽的这般咄咄逼人。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也惦记宁安伯府的爵位。
怕自己跟他抢呢!
既如此,老族长也不客气。
直接哼笑一声讥讽回去。
“淮年当了伯爷,为宗族修祠立庙告慰先祖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你沈二根,年轻时候就不正干。
我记得老夫人当初生淮年时候,身体亏的厉害。
你大哥好不容打只野鸡想给媳妇补补好下奶
。
结果你把那一锅连汤带肉的全都端走吃完。
见过混账的,可没见过你这般混账的!
还是我家那口子,实在看不下去,给拿了两个鸡蛋过去……”
“啊呸!
你还真好意思说?
就因为给了那两个臭鸡蛋,你拿了我大哥家多少好处?
只要我大哥进山,累死累活的捕来猎物,你家就巴巴的上门要腿肉。
不给就说我大哥他们忘恩负义。
这一要就是好多年!
咋?你家那鸡蛋是金子做的?
这些事我都不稀得说,你竟还敢主动提?给你脸了?”
老族长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沈二根,你个乌龟老王八蛋,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有你这般不当人的祖父,难怪你家庆哥儿继承不来啥好东西。
白瞎淮年媳妇当年给他四处走动。
又是送他去拜名师,又是给他拉关系。
结果连个举子都考不上。
还得靠着伯夫人的脸面来给他谋个职位。
啥也不是!
要是换了我家铭哥儿。
定不会辜负伯夫人的一番心血,必能扶摇直上的!”
老族长苍老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子的刁钻。
哪怕气急时候。
都不忘此番前来的目的。
直接将二叔爷家的孙儿沈庆,拉踩的一无是处。
二叔爷哪里能忍?
说自己可
以,说我孙儿绝对不行!
当场便冲上去给了老族长一拳。
老族长也是沈家村的村长。
虽然都是地道的农户,但到底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
自打他接替族长村长的那一刻起,这么多年来,就没受过这等委屈!
被打的一瞬间,人直接就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挨打,只觉得受到奇耻大辱。
想也不想直接还手。
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人,竟在老夫人院子里扭打在一处。
冬雪在他俩动手的那一刻,便狠狠踹了赵贵一脚,然后迅速护到沈若初跟前。
沈若初神色淡漠的看着干架的二人。
脑海中闪过他二人带着沈家村一众人,团结一致的与沈承泽一道,逼上镇国公府,凶厉又得意的让外祖父他们认罪伏诛的画面。
心里冷笑不止。
还以为你们有多团结。
不过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还未有定数的爵位,就能撕破脸大打出手。
经此之后,沈氏也该分崩离析了!
老夫人他们怔愣一瞬后,终于反应过来。
赶紧让下人们上前去拉架。
结果伯府的下人刚过去。
老族长的儿子媳妇直接怒目而视。
“你们伯府莫不是要仗着人多势众围殴我爹?莫要忘了,你们姓什么,我爹可是沈氏族长!”
下人
们顿时不敢再动。
一个个都不知所措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无奈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