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不仅打碎了长公主对外示人的优越与骄傲,也让跟来的众宾客一时间静寂无声。
沈若初眸光晦涩的看了眼长公主怀中的驸马。
不该只他一人的。
上一世分明是张幼沅衣衫不整的与驸马一道被救出来。
这一世自己诱引沈若芙入局,为何却不见她的身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啊,美人,快到我的怀里来!”
长公主未曾从那个巴掌中缓过神来,驸马忽然推开她爬起来。
目光直勾勾的在宾客中扫过,最后竟又盯住了张幼沅。
张幼沅今日衣着如常。
但奈何傲人身材挡不住,玲珑体态若隐若现。
驸马眼睛顿时就亮了,直冲着她扑过去。
“驸马请自重!”
张夫人护女心切,立即将驸马推开,挡在女儿面前。
“自重?方才她就在本驸马身下辗转承欢,那玲珑的体态丰腴销魂,她头上的蝴蝶发钗抵着本驸马的胸膛,颤抖缠绵摇曳生姿……”
驸马似乎在回味各种滋味,出口之言低俗至极。
沈若初心头一动,如果没记错的话,沈若芙今日便戴的是一只蝴蝶发钗。
她不动声色的往沈承泽那瞧了一眼。
见他紧蹙着眉,似是在做着什么艰难抉择。
沈若初
收回视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
张夫人此时已气红了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胡说八道,真真是胡说八道!
我家幼沅一直在我身边参宴,席间并未离开片刻,也更没有戴什么蝴蝶发钗!
驸马竟如此出言污蔑羞辱是为何意?
长公主殿下,您今日若不给臣妇一个交待,臣妇便是豁出去这条性命,也要到御前去为我家幼沅讨要一个清白!”
长公主脸色难看极了!
交待?
本宫被当众打了一巴掌,找谁要交代去?
你女儿又算什么东西?比本宫还尊贵不成?
不过被驸马说上几句,还敢要交代?
长公主心里怒极,可到底此时宾客众多有所顾忌,只能强忍怒意。
让下人先强行把神志不清的驸马带离此处。
然后替他解释道:“张夫人莫怪,驸马他吃醉了酒,神志不清,是以才胡言乱语……”
“驸马的一句胡言乱语,却让我家幼沅声名尽毁,女儿名节何其重要?”
张夫人显然知道,长公主的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解释,是不能证明自家女儿清白的。
长公主心下不耐,“你待如何?”
“找到驸马口中的那位女子,我家幼沅方可从这泥沼中脱身!”张夫
人说道。
长公主轻哧一声:“驸马醉酒乱语之言如何当真?哪里去找那不存在之人?”
“驸马形容的如此细节,必有其人!”
张夫人哪里会不知,如此说就是当众打长公主的脸,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女儿,她必须如此!
长公主一双眸子沉沉的盯着张夫人。
张夫人怕极了,可到底为了女儿死死撑着绝不让步。
“好啊,那便找吧!左右此处园子就这么大,本宫也想知道,是否当真有胆大包天的贱蹄子,敢趁驸马醉酒之际行诱引之事!”
长公主忽然松了口,只是最后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阴森瘆人。
“臣妇帮忙一起找!”
张夫人立即开口。
她实在是怕公主府的下人刻意隐瞒,若找不到人,日后被人诟病的就是自己女儿!
长公主凉凉的看她一眼,眼底眸光冷的摄人。
张夫人却不管那么多,忙跟着下人一道在四处仔细找寻。
没一会儿功夫,便有婢女慌张过来。
“找到人了?”长公主眼皮斜睨过去。
“是衍公子……”
“衍哥儿怎么了?”
长公主神色一变。
“衍公子晕倒在假山洞里,身边还有个……”
婢女话未曾说完,长公主便着急的直奔假山处。
其他宾客也立即亦步亦趋的跟上。
沈若初刚抬脚走了两步,便被人从后面拽住。
“泽哥儿?”她看到身后之人很是惊讶。
沈承泽沉着一张脸,迅速道:“若堂姐参与其中,咱伯府必须与她划清界限!”
沈若初目光透着一抹说不出的怪异,“你竟这般对待自己的至亲?”
沈承泽皱眉道:“我也不愿,可长公主的怒火,咱宁安伯府承受不起!长姐当以大局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