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长公主府的宴会不配让姑娘参加?”
“……”
沈若芙惊惶不已,怎的我连走都是错?
参宴而来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没有如寻常百姓般围着瞧热闹。
但经过之时,不免会投来一道或探究或好奇的视线。
沈若芙只觉得难堪极了。
沈若初你是死人吗?
快救我!
“还请嬷嬷勿怪,我堂姐她无心之言,绝无不敬之意,好在经您指摘,日后定会谨言慎行,若初替堂姐谢过嬷嬷了!”
沈若初到底还是开了口。
“沈小姐您可折煞奴婢了,如您所言,奴婢也是怕贵府堂姑娘祸从口出,是以才多说了两句,您不怪罪就好。
只是今日赴宴人多,府上人手不够,恕奴婢不能带您过去。
您二位顺着这条道一直走便能看到宾客院,届时会有婢女引导二位去往女宾区的。”
嬷嬷面对沈若初时候,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不仅笑意连连,还十分恭谨的指了路。
沈若初谢过后便示意沈若芙跟上。
沈若芙紧咬着牙关,屈辱又不甘的跟在身后。
我若是伯府的嫡小姐,那老货还敢当众给我难堪吗?
身份身份,我就差这一层身份!
沈若芙盯着沈若初的背影,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
来。
“初儿!”
刚到女宾区,国公夫人便唤了沈若初过去。
沈若芙刚跟着走到跟前,便听国公夫人温和开口:“芙姑娘,我找初儿有些事……”
冬雪闻言立即拉了秋霜到一边去。
沈若芙:“……”
我好歹也在国公府住了三年,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一个个都狗眼看人低,不把我当回事!
她心里不管如何埋怨愤怒,却也不能装作听不出话外音,腆着脸在这待着。
毕竟冬雪和秋霜两个丫鬟都退了。
只得面上扯出一抹不怎么真心的笑来:“我去那边等若初妹妹。”
说罢便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去。
国公夫人看着她脸上明明不满却强做出的笑容,待她走后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也不知道你那大伯母打小时候是怎么教养她的,在国公府学了三年都没学出个样来!
初儿,并非舅母拜高踩低,你堂姐这般毛躁又喜怒于行的性子,不强加管教恐是会惹出祸端……”
沈若初苦笑一声:“舅母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
国公夫人讶然一瞬,不确定道:“方才我听刘夫人说门前有位姑娘出言不逊,惹了长公主府上的嬷嬷斥责,莫不是……”
“不是堂姐又是谁?”
“…
…”
国公夫人沉默片刻,轻声道:“日后尽量少让她出府,如果可以的话,找个殷实温厚的人家尽快嫁了……”
“那不是让她去祸害人家?再说了,舅母也没少为她操心,她可有相中的?”
沈若初语气有些幽深。
国公夫人无奈摇头:“罢了,到底与咱们无关,只要不牵累你就好。”
沈若初心下一暖,“舅母方才喊我似乎有事?”
国公夫人脸色立即肃然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今年的秋日宴不仅办的急促,宴请之人也是往年的数倍之多?”
“发现了……”
“我若再告诉你,京中五品以上的官眷全部受到邀请,注意,是全部,包括官员和他的所有亲眷,乃至庶子庶女,甚至连姨娘都没有落下!
并且,你外祖以及许多已经致仕却依旧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也近乎都被皇上召去了宫中。”
“舅母是想说,京都怕是要出事?”沈若初轻声道。
国公夫人摇头:“出不出事我不清楚,但今日之事太过反常,可以说京都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家,府上主子基本都不在。
所以,这场宴会,你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哪里都不要去,就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泽哥儿那边你也
无需担忧,有你舅舅照应。”
沈若初心道我才不会担心那个小畜生。
“枫表哥没来吗?”
“他有公务在身,已经离京许久了。”
国公夫人说着,本就很小的声音,又再度压低了音量。
“初儿可知太子要归来之事?”
“有所耳闻,不是说早该回来了吗?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听到消息,枫表哥的公务莫非与此事有关?”
国公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正是,其实就在你当初被歹人劫持那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