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一连串的话把人炸懵了。
国公夫人怔愣片刻,什么也没说,只心疼的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柔且坚定的给予倚靠。
国公爷则脸色大怒,正欲愤而发言,被老国公抬手制止。
“初儿你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你想做什么?”老国公沉声问道。
“我在想他为何好好的伯爷不做,非要诈死,做一介白身的大老爷?我想查明真相。”
我想报仇!
“好,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跟外祖父说。”
老国公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表示赞成。
沈若初反倒犹豫了,“外祖父,您就不问问我想具体怎么做吗?”
老国公慈爱的看着她笑。
“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什么品性我最清楚,你决心要做的事,定然有你的道理,外祖父无条件支持你,放心大胆去做就是。”
国公爷连忙点头:“你外祖说的不错,身后有我们呢!只一点,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凡事与泽哥儿商量着来……”。
沈若初微微低头,轻声道:“可我不愿与他商量……”
国公爷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老国公。
老国公沉吟片刻,询问道:“可是因为泽哥儿与林府的婚约不顺?”
宁安伯府与林府
的婚事到现在都没传出消息。
显然是出了问题。
沈若初扬起一抹笑:“宁安伯府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架子,沈承泽哪里配的上二品大员家的小姐?”
老国公诧异一瞬,即刻了然。
所以,是泽哥儿本人有问题啊!
再结合初儿说沈淮年假死与他兄嫂有染之事……
老国公依旧眉眼含笑,只是眼底深处翻起无人察觉的汹涌暗涛。
国公爷显然也察觉出些什么。
想说话又被老国公打断:“初儿先去歇着,午间不必回去就在府上用膳,稍后我会派人去宁安伯府知会一声的。”
沈若初点头应下。
她刚离开,国公爷迫不及待的就要开口。
结果被老国公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没发现,泽哥儿打小就与咱们不亲吗?”
“啊?”
“初儿方才喊泽哥儿沈承泽,还说他配不上林家姑娘……”
“?”
“若有一天初儿和泽哥儿让你二选一,你选谁?”
“……初儿。”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
……
沈若初陪着外祖用过午膳后,便不舍的离开了国公府。
今日这一趟走的很值。
不仅把沈若芙这个祸害从国公府弄回来。
还
让外祖父他们对沈家,尤其是沈承泽有了防备。
想到自己暗示与沈承泽不和时候,外祖坚定相信自己的模样,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沈家人……真的死不足惜啊!
马车刚停驻在伯府门前,竹翠就直接过来。
“二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你懂不懂规矩?小姐刚刚归来,怎么也得回去换身衣服,哪有守在门口请人的?”
冬雪小脸乌黑。
她一下车看到竹翠守在那的时候,小脑都萎缩了一下。
就知道大小姐一回来,老夫人肯定要为难自家小姐。
但这也太迫不及待了点吧?
竹翠一脸无奈的哭求,“老夫人的吩咐,奴婢也不敢反抗,还请二小姐就跟奴婢走一趟吧!”
沈若初冲着她温柔一笑:“我知道祖母的性子,不怪你的,我跟你去就是了。”
竹翠感动的当场落泪,“奴婢谢过二小姐体谅。”
沈若初摇摇头:“不妨事的,祖母她其实是个极其淳朴的人,就是性子急躁了些,但没坏心的。
有时候可能说话无甚遮拦,你也别往心里去。
若实在受了委屈,就去我那找冬雪,她自会帮你。”
竹翠抹了把眼泪,连忙摆手:“二小姐
误会了,奴婢不委屈的。”
沈若初也不介意,只冲她温和的笑了笑,“如此最好。”
……
刚走进松鹤堂,老夫人那凶悍的嗓音就响起来。
“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还知道回来?”
沈若初神态自若的看着老夫人。
嗯,长记性了,不摔东西了呢。
“不知初儿做错了什么,竟惹来祖母这般谩骂?”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芙儿被国公府赶回来是不是你使得坏?”
坐在一旁的沈若芙哭的眼睛红肿,很是委屈的对沈若初道:“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