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成托人弄来的,是兽医站给牲畜用的药。
她不知道赵家人怎么给宋樱下的药,但秦泽臣这边,她怕出人命,只在他水壶里加了一点点。
他怎么发现的?既然发现了,他和宋樱,就真的没滚在一起?
林秀莲黑漆漆的眼珠子忽然盯死了秦泽臣,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一样尖叫起来:“你和宋樱睡了对不对?你们真的勾搭在一起了!”
但她没有如愿看到秦泽臣的脸上出现慌乱。
只有更深的厌恶和寒意。
“当初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你粮管所的工作又是怎么来的……你要是再胡说一个字,我们就把事情全部摊开说。”
“你,你……”
林秀莲颤了颤,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就是她印象中的窝囊丈夫。
他不应该和以前一样老实好欺负吗?
结婚当晚,她嫌弃他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不让他上炕。
他就老老实实卷铺盖睡地上,从来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平时给他写信要钱要东西,他也一一满足。
她以为,他心里应该是深深仰慕着她这样美丽优雅的女人,深深为她倾倒。
这样也好,自己不喜欢他,却能高高在上拿捏他。
怎么忽然这一切就不受她控制了!
林秀莲想不明白,只能捂着脸放声大哭。
牛棚外,路过的村里人听见她的哭声,都窃窃私语看笑话。
这边秦老二都搬出来住牛棚了,婚应该是离定了。
赵家那边听说也要离,不过宋樱那个受气包,想囫囵从赵家走出来,还指不定要怎么脱层皮!
赵家院子里。
正被村里人默默同情的宋樱,正在厨房炒鸡蛋。
赵丢丢哭了一通,被宋樱安排坐在厨房小板凳上等饭。
“妈给你做小葱炒鸡蛋,这个最简单,你等着!”
在赵家最后一顿饭,宋樱一点没客气。
赵母存在瓦罐里的六个鸡蛋被她全部打进了大瓷碗,又切了两根小葱进去,加一勺盐,搅匀。
随后拿出赵母的猪油罐,狠狠挖了一铲子,放进锅里。
万事俱备,只欠灶膛底下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