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怕，我袁林晚平生最看惯狼心狗肺的人，这个仇我帮你们报！”
“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
“夫人见外了，您收容我就已经是把我当亲人了，我自然不能让亲人受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继续受委屈。”
袁林晚豪爽的拍拍胸脯。
宁穆青低头掩盖眼底的得逞，虚情假意道谢：“那就谢谢你了。”
*
衙门
殷棠准备和楚千秋回玉都，正好和赶来的楚羽书撞上。
“殷棠，我有话和你说！”
楚羽书一下拦住，他接到若宁的密信，要他尽量拖延殷棠，能拖多久拖多久，不能让她马上回玉都。
虽然不知道若宁现在在何处，情况怎么样，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必须帮着点若宁。
殷棠睨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站住！”见她要走，楚羽书立马急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被宁家人害死的吗？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变成风尘女子之前是什么身份吗？”
“楚千秋愿意帮你，也是因为你母亲。要不是你母亲，他根本不会插手，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和楚千秋做了什么交易吗？”
殷棠心思沉了沉：“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亲眼看着殷达海把你母亲娶进门，那时候宁穆青还没进门。”楚羽书见上钩，话只说一半：“你要想知道，就和我聊聊，我知道你很感兴趣。”
说着，走进衙门。
“乌绍，你带太子先走。”
殷棠下马车进了衙门。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楚羽书坐在主位上，悠哉悠哉品茶，看架势要刁难一会。
殷棠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凭空震碎茶杯。
“烫烫烫！”
热茶撒了一裤子，楚羽书急得跳起来：“急什么？又不是不告诉你。”
殷棠眸子一冷，楚羽书感觉到脖子被一股掐住了，故意有点不畅。
“说，我说！”
“你母亲沦为风尘女子之前并不是东壤人，没人知道她来自什么地方，她来到玉都那天，下着大雨，她就在宁家的一个客栈上住下。”
“她在附近找了份小工，给人抄书画画，慢慢地小有名气，大家也都被她的外貌吸引过去，渐渐地，也把殷达海吸引过去。“
“那时候，宁穆青芳心暗许，知道殷达海对你母亲心动后，暗中安排宁家人，把你母亲的铺子砸了，划破你母亲的脸，放出谣言，说是外头来的狐媚子，专门吸食人的精气。”
“偏偏那时候有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大家纷纷觉得是你母亲下的手。有一个人有夫之妇就觉得是你母亲杀了她，举着刀要报仇。”
“你母亲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躲到青楼去。青楼老鸨看她长得漂亮，无依无靠的，就收留你母亲，给她疗伤，让她待客。”
“青楼老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逼迫你母亲卖身，纵容一些恶趣味的二世祖折磨你母亲。殷达海知道后，说什么也要把你母亲娶进门。”
“之后，就是你所知道的样子。”
楚羽书长舒一口气，默默观察殷棠的表情。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六岁，是亲眼所见，也亲耳听过，只不过有些记不太清，真假参半，料她也分辨不出。
一个故事就能拿捏她，未免太简单了。
楚羽书窃喜，哪知殷棠根本不上当，听完就走。
等他回过神，哪还有人在。
殷棠知道楚羽书说的半真半假，所以听完就走，而且他突然和自己说话，明显玉都又出什么事。
片刻后，她赶回殷家。
殷家被围得水泄不通，“交出怪物殷儒安，我们饶你不死！”
“交出怪物殷儒安！”
“殷氏祸藏妖怪是死罪，交出怪物我们饶他不死！”
哥哥的事情败露了。
殷棠闪身进到院中，五长老被几人拉着准备去道歉，见她来了，纷纷开口。
大长老：“殷棠，你来的正好，今日我们就替你解决了这祸害！”
二长老：“小七，儒安的事是老五走漏的风声，不能打死也逃不过惩罚，你不要手下留情，我们不会为他说话。”
三长老：“尽管动手，就该给他个教训！”
四长老：“我在一旁看着，他死不了。”
五长老一头雾水看着几人袒护殷棠的嘴角，怒火中烧：“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是怎么了，脑袋被雷劈了还是鬼上身了，干嘛一个个都替妖女说话？还是说那妖女给你们下毒了？！”
“老五，你冷静点！这件事有误会，你听我跟你说。”三长老气冲冲拦住动手的五长老，愤怒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