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血可延寿数几何？”沉默了一会，一边疗伤一边思考的陈观还是问出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
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旋即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轻声笑道：“都说寿数乃天定，但修行却是逆天而行，可以延长寿数，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微微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陈观，“但我不行。”
“我不仅不行，甚至天生下来就注定只能活到及冠之年，只有真正的绝世仙宝才可以强行延长我这个将死之人的寿命。
我母亲因我而死，我父亲堂堂当世剑圣，一辈子逍遥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因为我而四处求人，小妹更是恨透了我，恨我拆散了这个家。”
他语气轻松，但陈观却听到了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常人仅仅只需炼化一滴便可延寿百年的真龙心尖血，在我这，一整个池子也只不过是让我多了十年苟延残喘的时间。”
李长生嘴角含笑眉目平和，缓缓站起，站在风声里，心跳声和清吟声好似都随风而散。
“霜华雪降遮人眼，我笑天公不作美。
倾尽蜉蝣庄生梦，问这世间可有仙？
谁言余生两茫茫，朝生暮死又何妨？
十年此剑惊天下，何人不识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