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场,墓碑零】
……
“临走之前杀个祸害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就是这人也太虚了一点,还没怎么滴呢就死了,忒无趣了些。”
……
一处烛光暧昧的暖阁内。
屏风画牡丹,红纱帐轻垂,处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锦丝床褥之上,陈观艰难的睁开双眼,头痛欲裂,只觉身子被掏空。
“呼——”
那种痛感就像是脑门被楼下卖猪老刘家生锈的钝刀子疯狂切割一般。
这种虚弱的感受就像连着网吧包宿四五天一样。
陈观艰难抬起头,看着周遭的一切,愣神许久,难以接受自己穿越成为一个刚刚被榨干的青楼主顾。
但眼前背对着他的曼妙身影,以及凌乱的床铺和旖旎的氛围。
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陈观无力仰躺,索性闭上了眼睛,脑中的记忆也随之愈发清晰。
仙人林立,妖魔丛生,大争乱世,凡俗为刍狗。
前身亦是名为陈观,是大宋边关重镇洛商城的银刀司卫,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靠着欺下媚上、谄媚逢迎混上了一身狗皮,从此成为这片区域的恶霸。
百姓畏之如虎的那种。
陈观在逐渐消化完脑中的记忆后忍不住在心间骂道。
“怎么穿越成了个初生?”
他并不觉得骂前身就是在骂自己。
只是似乎脑中的记忆并不完整。
陈观不禁有些好奇,身为一方恶霸,又为何会突然丧命?
还死的如此憋屈,死在了青楼。
想到这,陈观不禁觉得腰又痛了起来。
“咳……”
艰难咳嗽一声,陈观伸了伸手想要让前面的女子将自己扶起。
“啊!”
但换来的却是一声尖叫。
眼见靠不住,陈观终是挣扎着自己坐起,倚靠在墙上看清了面前女子的面容。
对面,看样子是一个娇弱的女子,一身粉红轻纱根本遮不住那玲珑身姿。
眉如柳叶,面如桃花,细腻的手指捂着樱唇,一对凤眸难掩惊色。
“我说,咳...女施主能不能擦一下你的哈喇子,先给口喝的?”
陈观只觉得喉咙干的快冒烟了。
毕竟他是掏了钱的,别说要水了,就算要睡都是合情合理。
什么?你说我现在力不从心。
前身虚关我陈某人什么事?
面前女子循着记忆名为桃枝,是远近闻名的一个花魁,前身也是馋了许久,终是压榨百姓,豪掷千金只为一睹芳颜。
可谁知道春宵一夜就死的不能再死,随后被陈观魂穿了。
照这架势昨晚应该一夜没睡吧。
“不对啊。”
陈观心中突然警觉,“这房间内只有我和桃枝两个人,凶手不就显而易见了吗?总不能真是精尽人亡吧?”
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心思急转间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只是照着眼下虚成狗的孱弱身躯,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陈观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若真如自己所想,那只能是再死一次。
而此时对面的桃枝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就坐在茶椅上冷冷看着陈观。
两人就这么尬住了,大眼瞪小眼。
美色如狼似虎,一般人把握不住,古人诚不欺我啊……
陈观突然又有些同情前身了。
“嘿嘿。”
眼看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身在贼窝,裆下发凉的陈观尬笑一声道:“桃姑娘,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衙门了,改日再来推杯换盏。”
闻言桃枝亦是嫣然一笑,盈盈一指,指向窗外。
意思也很明确,外面煌煌明日,谈何天色不早。
“奥,不对,刚刚说错了,我突然想起来衙门还有点事,真要走了。”陈观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脚下作势就要抹油开溜。
“不知陈公子觉得什么事还要比奴家重要呢?”桃枝脚尖一踏,缓缓站起,就挡在陈观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间,那对春水凤眸几乎在刹那间便映在陈观脑海。
霎时,陈观只觉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胸口难以喘息,脑中不受控制一般不断闪现出令人血脉喷张的旖旎画面。
陈观心中剧震,但仍是强压腹腔欲火,面不改色道:“我们家衙门母猪生崽了,我要去看看,下次一定让你尽兴,告辞!”
但还不待陈观再有任何动作,一根红绳便自桃枝袖间射出,宛若灵蛇,直接将他五花大绑。
这还玩上捆绑了?我不喜欢啊。
陈观就眼睁睁看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