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我此前还在担心那几人,会因此丧命,虽然我极为痛恨那些拦路抢劫之辈,但真要取了他们的性命,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子风如此才有些放心的说着,也并不希望世间有任何一人,会因为自己的一时错误,行错了方向,而失去了性命。
然而,周其却显得极为淡定,并未对那些身为普通的平凡之人的性命,有丝毫的在意之色,但也并非冷漠。
“周兄,既然那几位普通的习武之人,能够拜你为师,寻求悟道之法,那他们几人体内是否也拥有悟道的道根”?子风突然开口追问道。
“这倒没有,体内拥有道根之人本就极为稀少,可不是谁的体内都存在的”,周其极为随意的开口应答着子风的疑问。
“那他们几人何以向你寻求悟道之法,难道周兄懂得,让这些不具备道根之人悟道的方法”。
子风此问,也便是子风自悟道以来,最为想要得到寻求的悟道之法。
“不,我并没有,当初那几人拜我为师,也只是为了让他们替我在世俗间行事,我以悟道之法为借口,哄骗他们而已”。
周其此言一出,倒是让子风有些失望了起来。
看着子风显露出来的失望之色,周其自然也能够懂得子风倒心中所想,那便是与曾经的自己一样,耶曾寻求过让那些笨不具备道根的普通平凡之人,能够与自己一样遁入悟道,能够让自己的家人,长久陪伴在自己的身侧。
随后周其思量了片刻,再次开口告诫着子风说道:“子风道友,如今你已是悟道之人,我特别希望你能够早日脱离平凡人的生活,不要太过在意平凡人之事,以免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劫难,给自己增添过多本就不该存留的烦恼”。
子风在听完周其的告诫之言后,露出了疑惑之色,以子风如今十六岁的年龄,自然是无法理解其中之意,根本不会如悟道了近百年的周其一样,如此坦荡的独留一人在世间的,在子风看来,没有了家人的陪伴,即便是存活得再久,那也将会失去自身原本的意义,非常的孤独。
周其自然也是很有耐心的叙说讲解给了子风其中大道理,将悟道之人与普通平凡人之间的因果姻缘,一点一滴的传输给了子风。
在周其耐心的讲解之下,子风也才得以知晓,在他们所生活的世俗间,并不是没有悟道之人多存在,而是那些人一旦悟道,要么隐藏在世俗间,很少过问世俗间普通平凡之人多生活,不会过多的参与到世俗之人的争斗之中,要么就是会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寻求更高至上的悟道路途,过着悟道之人本该就有的生活。
周其的口中之意,就如同千年之前子风的先祖子道一样,当年子风的先祖子道,在悟道之后便也离开了半碗村隐世在了深山之中,从此杳无音信,半碗村至此就连先祖子道一星半点的记载都没有留下,使得半碗村之人,只知有其人,不知其事的境况。
子风与周其相谈甚欢,自然受益匪浅,闲聊之中子风也发现,周其其实并不是什么凶恶嗜杀之徒,同为自行悟道属于散修的周其,并未依附在任何修道门派之中,悟道接近百年来,修道极为艰难,一身穷困潦倒,甚至与作为普通的平凡之人一样,长期受到那些自觉道行高深、拥有背景修炼之人的排挤欺负,甚至经常还遭到修道恶徒的追杀。
如此,周其也只能独自前行,偶尔会混迹在世俗间,利用了那些普通平凡武者的求道之心,助他寻得一些少有年份的草药用来换取修炼所需的丹药,寻找一些世俗间可能存在的炼器材料,助自己日后用来炼制适合自己的法器罢了,只要东西到手,周其也并不会取他人性命。
并且,周其本人也从未对普通的平凡之人出过手。
作为一名悟道之人,周其非常明白修道一途的道德法则,不可随意对普通的平凡之人出手。
若非如此,对道德法则毫无忌惮之心,肆无忌惮的话,那便犯了大忌,日后必然会遭到天谴。
至于那些穷凶极恶杀人越货之辈,自然也就可另当别论,身为悟道之人的周其,偶尔也会行些善举将之斩杀,毕竟这也算是在替天行道,惩奸除恶。
周其在那晚遇见子风之前,就已听他的那几名习武的弟子说过,在行商马车队伍之中,出现了一位非常厉害的高人,此人可凭一己之力,将一路上拦路抢劫的强盗们个个打得落花流水,身负重伤,到了濒临死亡的境地。
但那位高人却与常人不同,行为举止完全不符合常理,经常会拿出非常神奇的疗伤丹药出来,又将那些拦路抢劫,被其打成重伤的强盗,给救治痊愈了,基本无一人死在那高人的手中。
周其在与子风的闲聊之中,自然便知晓了那施舍丹药的高人,便是同样将自己打成了重伤,而又给予了丹药,使得自己伤势痊愈的子风小友。
如此,在周其看来,其面前小小年纪的子风小友,为人心性并非常人能及,且实力又如此恐怖,在周其随知晓的同为道者境界多修士之中,恐怕已是最强之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