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先生在听到子风极为含蓄的话后,也如同绝大多数的好奇之人一样,认为可能是子风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宗门所在,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所练功夫来自何门何派,也就不再多问。
随后董朗中在与子风进行了一些简单的闲聊之后,便以一名医者一贯的习惯,将子风的右手捏在了手心,给子风把起了脉相,像极了子江第一次给子风把脉时所看到的极为震惊的表情。
董老先生原本极为清瘦,布满皱纹的脸上,竟然挑起了早已下垂的眉尖,两眼也变得出奇的闪亮,好似看到极为不寻常的草药一样,两眼放光,露出了笑容。
董老先生并没有言语,只是摸着子风脉门的两指许久未曾离开,静静感受着子风脉搏的跳动,强劲有力,如海潮般汹涌澎湃,甚至让董老先生都能感觉到,在他两指按压在子风脉门的那一刻,随着子风脉搏的跳动,就连他体内原本有些枯竭、微弱的脉搏也变得有力了起来。
董老先生放开按压在子风脉门许久的两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此脉相已不再是我们这样的凡人所该有的脉相喽”,董老先生微笑着轻声嘀咕着。
董老先生话虽轻微,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可听清,但还是被坐在其一旁的子江注意到了,便极为疑惑的问着:“董老先生此话何意,是子风身体上面有何异样吗”。
董老先生摇了摇头,微笑着轻声说道:“不、不、不,子风小友的身体非常健康,并无任何异样,老夫如今已经九旬有余,已经接近百岁,可惜没能打破我们作为凡人之躯的极限,恐怕很难坚持到百岁的那一天吧,我刚刚给子风小友看了脉相,在我一生所看的脉相之中,从未见过有像子风小友这样脉相之人,恐怕子风小友的身体已经打破我们作为凡人之躯的极限了吧,老夫甚是羡慕呀”。
董老先生的话,子江自然听得非常明白,他同样作为一名年老的长者,其实也与董老先生一样,非常渴望自己的身体能够打破作为凡人之躯的极限,能活过百岁,就如他经常给半碗村内的孩童,子风他们所讲的天上神仙的故事一样,像里面的神仙一样能够活得长久,得长生不死,子江并未再言语,似乎与董老先生一样,内心陷入了沉思,恐惧着死亡那一天的来临,毕竟他们都已经年老,并不像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一样,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对于董老先生的话,子风虽然也听得清清楚楚,但子风并未听懂其中之意,不知是何用意,似乎子风也并未在意他身体有何异样之处,似乎有话想要与董老先生讲,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董老先生沉思之际,也正好看到了子风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看出了子风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微笑着问道:“子风小友,是不是有话要问老夫呀,不妨直说”。
子江以为,子风对刚刚董老先生的话有什么疑惑,想要询问董老先生,便立即开口提醒着子风说道:“风儿,董老先生行医大半生,医术高明,所见耳闻极为丰富,没有董老先生不知晓的,风儿有何疑惑可直接向董老先生请教”。
然而子风并未如子江,董老先生所想的那样开口询问什么,只是转身向他的二叔子义招了招手,示意在一旁整理董老先生所需草药的子义放下手中草药。
不知原由的子义,便在子玄、姜云二人的搀扶之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们三人面前。
子风扶过他的二叔子义坐下,并介绍道道:“董老先生,这是我二叔,他的腿有疾,还非常严重,这条腿是被一只凶狼咬伤,至今无法治愈,还请董老先生帮忙看看,能否有办法医治好”。
董老先生在看到子义的伤腿之后,便示意子义将那条有伤的腿放好着地,两手在子义那条受伤的腿上上下抚摸了一遍,随后说道:“你这腿受伤应该有些年月了吧”?
子义强忍着伤腿着地所带来的麻痹疼痛之感,点头说道:“是的董老先生,这条腿被那凶狼咬伤已有10多年了”。
董老先生连连摇头,无奈的说道:“这腿筋骨以被全部咬碎,因时间太久已经无法摸到筋骨位置所在,且当初那只凶狼口中含有口毒,使得你这条腿一直被凶狼的口毒侵扰,伤及了你的感知,这也是你这条腿一旦着地,就感觉到麻痹疼痛的原因所在,医治的可能性不大”。
此刻,子风他们都极为失落,特别是子玄,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跌入了深谷一样,非常难过,在沉默了片刻,子义则笑着安慰的说道:“风儿,二叔没事,这腿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早已经习惯了”。
然而子风却不死心,并不想放弃,内心极为渴望他二叔的腿能像他们一样自由行走,不再受那麻痹疼痛之苦,于是子风追问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董老先生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回忆着说道:“我有一本医书,是我在民间行医之时偶然间得到,这本医书上有这样一篇记载,有一种丹方能将碎裂的筋骨治愈,能在极短的时间助其恢复,并且这丹方上面所记载的草药也并非什么名贵草药,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