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染问了路就继续往前走,听着背后渐渐远去的议论声,心情也十分舒畅。
她又继续哼着歌儿,路上遇见的人都一一婶子大叔的打了招呼。
按照指路的方向,叶染染终于站在山披上看见了谢长宁几人。
就是距离有些远,约莫一百来米。
她高兴的挥挥手大喊:“谢长宁!”
这会儿这片坡地有好几户人家都在地里,有的已经在吃午饭了,有的还在挖地。
谢长宁父子几个有人挖地有人除草有人打窝。
还有人偷懒。
正在打窝的谢长宁听到声音愣了下,还以为是自己干活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最近两日脑子里似乎总是能听到她的声音和她笑的像是星星一样的眼睛。
一定又是幻听了!
谢长宁深吸了口气,继续干活。
一旁干活的谢文德几人听到声音都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山坡顶上站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挎着个篮子,正朝着下方挥手大喊,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谢文德皱眉:“这样招摇一点都不知道羞人!”
谢长元扔了手里的红薯坐下来:“今儿怎么是三弟妹来送饭?”
谢长年笑着说:“那不都一样!”
他说完看了眼还在埋头干活儿的谢长宁,喊了声:“三弟,今儿是弟妹过来给咱们送饭。”
谢长宁这才抬头朝山坡上看过去,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穿梭在田坎小路上朝着下方过来,她步履不停,跑得有些急迫。
谢长宁视线跟随着那抹娇影,心口也揪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慢点走。”
叶染染根本没听到,耳边都是下坡时呼呼的风声,脚下也根本停不住,只能顺着下坡的惯性迈着步子。
谢长宁皱眉盯着,就没松开过。
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旁边地里的人不禁打趣道:“长宁小子,平日里看你沉默寡言的,没想到你紧张起媳妇来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说话的是一名村里的长辈,和谢家还沾了点儿亲戚。
谢长宁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收回来视线。
偏这个时候又有一人打趣说:“他张叔,你瞧都把人说羞了。”
张叔嘿笑一声:“大男人怕什么?这是夸他疼媳妇呢!”
谢长宁本就不善言语,听他们这么一打趣,都没好意思再去看叶染染了。
谢文德放下锄头坐在田坎上也开始休息,准备等会儿吃饭。
听了那边两人打趣自己不善言语的儿子,不免怼了一句回去。
“我儿媳妇都来送饭了,你们家媳妇咋还不来?”
两人回之笑笑:“我们慢会儿吃,等你们吃完了干活儿就该看着我们休息了!”
谢文德也笑笑,先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朝还在干活的谢长宁喊:“长宁啊,干了一上午了,过来休息会儿吃完饭再干。”
谢长宁点头应了声好,又忙着把脚下这竖排的窝先打完。
说来也巧,叶染染送饭这日,刚好同村的林巧儿也到地里给爹和兄长送饭。
叶染染并不认识这个林巧儿,只是在快到谢长宁那块地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衣裳的姑娘站在他们那块地的田坎上。
头上簪着彩色绢花,脚踩新鞋,衣裳也花花艳艳的,站在田坎上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像是一只开屏的母鸡!
叶染染下意识放慢了步子看向那边。
林巧儿张了张嘴,声音柔柔弱弱的带了几分羞涩。
“长宁哥,我听说你们今天也在这片坡地干活儿,正好我娘今天中午烙了不少南瓜饼,我这儿还多着好几个,你们分分。”
一听有南瓜饼子吃,谢长元眼睛都亮了,一挪屁股就起来。
“巧儿妹子,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谢长元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跑过来,林巧儿笑脸一滞。
同样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长宁哥斯斯文文的和他区别就这么大?
林巧儿很快转换了笑脸打开饭篮子把南瓜饼端了出来。
本想给他一个,谢长元手快一下就把盘子端过去了。
手也不洗,捏着一个就开吃。
林巧儿嘴角都抽了抽,赶紧拿过一个到手里,对谢长元说:“长元哥,谢叔和长年哥也有份,你拿过去分分。”
谢长元有南瓜饼吃自然很好指挥,道了声谢就端着盘子走了。
林巧儿看了眼还在干活儿的谢长宁,拉起裙角从一旁下去,走到谢长宁跟前,那眼珠子就跟焊在谢长宁身上一样。
“长宁哥,你干活这么累,都这会儿了家里还没来人送饭,先吃个南瓜饼垫垫肚子吧!”
谢长宁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不用了,我们也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