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医生的爱人叫杜丽娜,是一家商场的营业部主任,这几年改革开放,商玚划分几个区域租给个体户,个体户卖的服装新潮,所以她的穿搭那是甩那医生老婆几条街。
俩个都生有情愫,便有意无意地接触一下,而这种不经意的触碰却在彼此心中点起了火花。中秋节时,各自在老人那回来,四人在阳台边赏月边喝,喝的许医生第一个投降回屋去了,剩下三人喝,那医生才知道杜丽娜比他老婆还能喝。那医生也醉了,但还不至于失态,他老婆起身说:“你俩喝吧,我洗个澡睡去了”。
“行,我俩也就瓶中酒,喝完也休息”。那医生一下酒醒三分。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俩人无声的对视,那医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走过来捧起杜丽娜的脸就亲。杜丽娜没有反抗,享受着那医生的爱意,半分钟左右,那医生也进屋了,杜丽娜一个人把最后的酒喝净。
有了这一次短暂的接吻,那医生心中的欲火燃的猛烈,终于盼到休息,买了熟食和酒,准备晚上四人在阳台共进晚餐,老婆和单位同事出去吃不回来,就剩三人喝,机会又来了。衬许医生上厕所时,那医生摸着杜丽娜的手说:“宝贝,啥时有空,给个机会”。
“行,我有空时给你发信息,看完别忘删了”。杜丽娜看着自己做梦都想的男人,温柔地说。
那医生开心极了,比发奖金还开心,那一天他醉了。
从那以后,那医生总看手机,还时常请假。这反常的举动引起许医生和其它医生、助理的注意,许医生觉得不外,便就直接问啥情况,而那医生回答绝了:“找个相好的,替我保密”。可怜许医生,不知那相好的是自己老婆,还认为那医生跟自己最铁,连这种事都不瞒他。
这件事情败露是两家孩子发现的,也许是年轻人更敏感,从俩人的眼神中发现不对,便是那医生女儿主动和许医生女儿说起:“娟,我跟你说个事,但不一定准,我只是怀疑,你不觉得我爸和你妈有点不对劲吗”?
“我也发现不对劲,但也没啥证据,怕自己是多心,所以才没敢跟你说”。从那以后,小姐俩就当起了侦探,偷看手机,发现有交流,内容已被删除。那年代手机还没微信,但信息可发,有手机的人也不多。越观察越起疑,最后她俩商量冒充父母发信息,由那医生女儿来做。机会不好找,爸的手机几乎不离手,因工作关系电话也多,没人多想。终于找个机会,她爸洗澡,手机放在老板台上,她发条信息:“明天下午二点‘天和宾馆‘三一五房”。大概也就十秒后,对方回:“好的”。
小姐俩傻了,下楼找个没人地方哭,这咋办呀?哭够得商量对策呀,还是那医生女儿更烈性些:“别哭了,既然他们这样无耻,那就由我俩揭穿。这样,今晚回家谁都别说走嘴,明天咱俩早点去开两个房间,我俩在屋里藏起来,把你爸和我妈也约来,在对面房间,到时候看他俩咋说”。
“好,这办法好,我把我姥姥姥爷也约来,看他们怎么说,总是看不上我爸,这会看他们啥态度”。
“够恨,我也约我爷爷奶奶,我妈给他们钱最多,还是偏心我老叔”。
于是第二天下午闹剧就可想而知了,惊呀的惊呀,尴尬的尴尬,发恨的发恨。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各自随父母回家,俩姑娘陪同受伤的父母回了家,更有意思的事,俩姑娘似乎好开心,孩子的心是纯净的,容不得污染。
俩人丢人丢到家了,单位和亲友都知道了,只能净身出户离了婚,那医生没脸也辞职,好在有同行开私家牙科诊所收留,便在附近找个房子住下。杜丽娜也不敢上班,那商场业户多,看她的眼神都能要她命,就办了早退在家。也许是一股火,身体不好,每况愈下。那医生因得工作,还是得体面些,杜丽娜在家随便到邋遢。那医生下班回来收拾,他不敢说后悔,自己找的吗。
潘老大家也是做凉皮的,他有俩妹都出嫁了,父母也不在,他便从里院搬到临胡同的房子,送货方便。他里边住的房子外看是旧的,屋里装修很好,百叶窗,地板,卫生间等,几乎楼房配套的都有,最令那医生喜欢的是一台二十八英寸的松下电视。一晃在这住两年多了,钱攒下的有限,要给俩女儿抚养费,杜丽娟还得吃药打针的,牙医第一次感到钱不宽裕。还好潘老大也不差钱,一说是牙医也就收他一个月一百五十元的房费,住的倒是可以,但没有阳台,没有自己置办的家私。回头想想,出轨付出了半生的心血。而那俩姑娘,也仅剩下血缘的份了。那医生无数个夜晚把自己灌醉,自己跟自己掰扯,如果不出轨,现在是什么样呢?他不敢想,越想越上火,久而久之他得了糖尿病。而杜丽娜得的病更邪门,子宫肌瘤。按说子宫肌瘤不是一天能长的,但过去不知道,而离婚这一年多讯速长满,子宫被切除。杜丽娜哭,她知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而那六楼,两家已成一家,在俩姑娘的撮和下,俩个受伤的人走到一起。那医生的前妻被提拔当了厂长,许医生当了主治医。就这样,有时真的相信“头上三尺有神灵”,还是那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