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平野出神的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的心情愤怒到了极点。
林叔拿自己的父亲当作好朋友,曾经在危急关头,对他出手相助。可是父亲呢,他又做了什么?
父亲星尚不仅利用了林之河的老实和善良,他还利用了林之河对股权一窍不通的弱点,让他成为了公司的大股东。
现在林之河去世了,股权全部转移到林暮蝉的名下,父亲竟然也转移了一部分的股权,这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风险?难道父亲如此自私自利吗?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死活?
越想越觉得痛苦,星平野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接着,双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重重的捶打在自己的胸膛。
楼上的林暮蝉,一直在等着星平野,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上楼来,难道跟梁杰还没聊完?
眼看天色渐晚,林暮蝉走下了楼。
她看到阳台里面,只有星平野独自坐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暮蝉敲了敲玻璃门,唇角上扬道:“平野,我可以进来吗?”
星平野长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他将玻璃门拉开了,一把拉住了林暮蝉,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错过医院的探视时间,所以就下楼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聊完了,粱总助已经走了?”
星平野点头,望着林暮蝉的双眼,“他走了好一会儿了。”
“你们聊得不顺利吗?”林暮蝉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揉开星平野紧锁的眉头,星平野的低落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星平野努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很顺利,我们现在到医院去吧。”
“好。”既然星平野不愿意说,那她也不多过问。
星平野知道,目前想太多并不能解决问题。
林之河股权的事情,只有等父亲星尚醒来,才能当面问他了,或许就像梁杰说的那样,也许父亲仅仅是为了报恩呢!
两个人来到ICU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从病房走出来的林之海。
“大伯。”林暮蝉朝着林之海打了一声招呼。
“大伯,我爸怎么样了?”星平野轻声问道。
林之海朝着两个人点点头,“暮蝉,平野,你爸爸目前生命体征比较平稳,但并没有苏醒的痕迹。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那么,下周五的时候,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这么说,算是好消息吗?”林暮蝉微微皱眉。
林之海轻轻叹了口气,“嗯,可以算是好消息吧,至少没有出现病情恶化的现象。目前算是渡过危重期了。”
星平野点头,“麻烦大伯了。”
林之海笑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对了,暮蝉,听林间说,昕昕晚一点会到医院来,你们好久没见过了吧,要不要?”
林暮蝉笑着打断林之海的话,“还是不打扰他们了吧,他们好不容易能有约会的时间。”
“并不会打扰他们,他们俩之间,可能需要你出面解决一下问题。”林之海面露难色,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问题?”
林之海轻轻撇嘴,“具体,你们还是见面聊吧,我还有事,先忙去了。”说完,便径直往电梯走去。
“怎么觉得大伯今天跟以前不太一样啊?”星平野双手插兜,耸了耸肩。
“很明显,好不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呢!我来跟昕昕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暮蝉白了星平野一眼,接着拿出手机,给柳鸣昕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