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朱寡妇平时怎么管教的。”
“平常看钱娃子挺老实,没想到背地里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不知道王婶子会怎么解决,不过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可能是灰雾导致众人内心压抑的太久,如今找到个发泄口,才会这样肆意宣泄。
此时那个瘦弱的小男孩被打的口鼻流血,面对众人的责骂充耳不闻。
他紧咬着牙关,怀中死死的抱着一袋粮食不肯撒手。
正常情况下,面对小偷最多也就是打两拳踢两脚,不会下手这么狠。
更不要说对方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别,别打了,别打了。”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无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
来人是一个脸色蜡黄,身上穿着满是布丁的衣服,看起来30多岁,走两步就要摔倒的瘦弱少妇。
这少妇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是朱寡妇。”
见朱寡妇来了,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她家男人三年前患病去世,留下孤儿寡母。
因为之前有点外债,去了还给人家的也没存下多少钱。
这三年来全靠朱寡妇没日没夜的给人缝补衣服换点粮食,才勉强度日。
到了冬天连煤都买不起,只能捡点别人烧剩下的散碎煤渣稍稍取暖。
说是四合院里日子过得最惨的都不为过。
“哥。”
朱寡妇手里领着的那个小男孩再见到口鼻流血的钱娃子大叫一声。
挣脱朱寡妇的手跑到钱娃子身边,大声痛哭起来。
见到这一幕,王婶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邻居,在怎么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当时她就觉得有人偷她家东西,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腾的爆发,根本控制不住。
这时候朱寡妇终于脚步踉跄的走到众人跟前,声音有气无力道:“王大姐,是,是我教子无方,我给你道歉,你就放大钱一马行吗。”
听到朱寡妇这充满哀求的话语,王大婶脸上挂不住了,他也觉得自己下手太重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我也是着急了,这袋粮食,呃。”
王大婶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
她本想着就让钱娃子把这一小袋粮食拿走,全当是对打他的补偿。
平常倒也罢了,可眼下这情况。
灰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她家存粮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