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把羽毛收好，回答他:“你真以为羽毛要从盒里拿出来我才知道啊？那是我身上拔下来的诶！我要是不那么说你根本不会带着它。”
话音刚落，赵虞又恍然大悟地说:“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为等你出来我都老了或者死了，所以根本没想过来找我？”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赵虞知道他承认了。
“你还真是个木头，姑奶奶可比你能活多了，你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挂了我都还活着。”
“我没有孙子。”
“废话，你媳妇都没有还想孙子！”赵虞没好气地说，“走吧回去了。”
赵虞这次打定主意要从张起灵嘴里把所有事情都撬出来，他们那个家族实在是让她觉得头大，问个张启山啥也不知道，赵虞觉得还是让张起灵自己告诉她来得方便。
到杭州后半个月赵张就回去了，所以杭州那宅子里现在只有赵虞一个人，以及一堆没处理掉的建筑垃圾——全都是修补房子留下的，赵虞觉得木材还可以拿来烧火就没丢。
回到杭州，张起灵一进门就被赵虞赶去浴室洗澡。因为赵虞总觉得张起灵身上一股青铜门的味道，这回来的路上赵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张起灵这些年洗漱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赵虞不敢深思。
张起灵乖乖去洗澡了，赵虞一脸嫌弃地把他包里装的东西拿了出来把包直接扔了。
“张起灵，衣服在凳子上，你穿的衣服待会儿自己给我丢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赵虞丢了一套赵井没穿过的衣服在凳子上，反正两人身材也差不多。
“……”
等张起灵洗完澡看见凳子上的一堆衣服，尤其是面上那件贴身的，他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穿上了。
赵虞坐在客厅里翻报纸，看见张起灵出来后便放下手里的报纸，顺手抓了一把剪刀，露出笑容对他说:“过来，给你剪剪头发，长这么长，准备做鸟窝吗？”
张起灵看了眼赵虞手里的大剪刀，安安静静端着小板凳在她面前坐下。
赵虞咔嚓几下就把张起灵头发剪好了，虽说没什么造型可言，但好歹不像个鸟窝了。
赵虞还在心里悄悄感叹:还好这小子长得可以，不然这发型……
赵虞都不好意思让张起灵照镜子。
考虑到张起灵刚被自己抓——哦不，是带回家，赵虞也没急着让他讲自己家的事儿，先带人去吃了点饭菜，回家后翻了一个水桶和抹布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接过抹布跟水桶，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没上锁的房间都没人住，你自己挑，不过你得自己打扫卫生……水井在后院里，扫帚也在那，”赵虞对张起灵说，“哦，对了，被子那些每个房间的柜子里都有，加油哟～”
说完赵虞就回了自己房间。
张起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提着它们找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