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长,沐语柔血痕数量疑点,你怎么解释?”
目光平静的看向沈刚,高泽内心已经有了猜测。
那个刘瑜民应该是真凶郑易仁请来给案件顶包的人,没有侵害沐语柔,连花季少女杀人案的凶手可能都不是他。
当然富二代郑易仁,也不是花季少女杀人魔。
时间对不上,连环花季少女遇害案件,最早可追溯十年前,那时候郑易仁还是小孩,没有犯罪能力。
“应该是刘瑜民这个花季少女杀人魔,在这些年中,还犯下了另外一起奸杀少女案,只是我们东海市警方没有查到。”
沈刚想了想道。
“沈队,你这是先射箭再立靶子,这种说法你自己相信吗?”
高泽摇了摇头,道:“即便是能解释得通,那沐语柔血痕方位怎么解释,以往花季少女遇害案,都是在受害人右小臂上,沐语柔的是左小臂。”
“可能刘瑜民上了年纪.....”
沈刚刚说出这句话,立马摇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
“上了年纪,这种说辞,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够解释,但对于一个杀人狂魔而言,不能用这种说法,必须展现证据。”
高泽道:“而且在这十年间发生的四起花季少女遇害案件,凶手都在受害人右小臂标记了数量血痕。
受害人遇害后,尸体也都出现在容易曝光的露天场合。
可见连环少女杀人魔,是有意在挑衅我们警方。
他这样胆大妄为的性格,真要是犯下奸杀,怎么会犯下血痕数量和方位都如此简单的疏漏?”
沈刚:“........”
不得不承认,高泽没有说错,这些疑点很反常。
“我打电话问问静海区的刑侦大队,沐语柔案件,还有抓捕刘瑜民,当年都是他们队在负责。”
“顺便问问刘瑜民的情况,他有没有被执行死刑?”
高泽抱有一丝希望,期待刘瑜民没有被执行死刑,或者还是在缓刑中,这样他就有机会审讯刘瑜民,从他嘴里撬开真相。
“我都会问的!”
沈刚拿起电话,就联系起静海区刑侦大队。
十多分钟后,连续多个电话才被挂断,沈刚目光看向高泽,神色惊疑不定。
“怎么了?”
高泽感觉沈刚应该是挖到了大料。
“高兄弟,你的怀疑我都问了,但事情会超出你的预想。”
高泽好奇问道:“怎么说?”
“当年负责调查沐语柔案件和抓捕刘瑜民的人,是静海区刑侦大队队长赵言,他已经被调往我们邻省警队里去了,我没法联系他。”
“我只好询问当年参与相关案件的警务人员,他们告诉我。
沐语柔左小臂的血痕数量和方位问题,他们也怀疑,并询问过刘瑜民。
刘瑜民解释他在这十年间,还犯下过另一起杀人案,就将沐语柔血痕刻为六。
至于血痕在沐语柔身上,不同以往是右小臂的问题,他不想再一成不变。”
高泽立即问道:“刘瑜民犯下的另外一起案件,当年的警方调查过吗,有找到被害人尸体吗?”
沈刚摇了摇头,道:“没有!”
高泽沉默下去,没有发现刘瑜民当年犯下的另外一起案件,那解释的天花乱坠都很牵强。
“刘瑜民本人情况怎么样,死了吗?”
高泽抬眸看向沈刚,紧紧握拳,手指刺入掌心,有淡淡的痛感清晰传来。
如果刘瑜民执意认下四起花季少女遇害案,承认奸杀沐语柔,在绝大多数杀人疑点都对的上的情况下,那么警方也很大可能会将其视作真凶。
但这样的话。
以刘瑜民的罪行,肯定会判决死刑,毫不例外的。
但高泽清楚,刘瑜民恐怕是条无辜的性命。
“死了!”
沈刚点头道:“刘瑜民被判决死刑,鉴于坦白认罪,缓刑一年执行,但仅仅过了半年,刘瑜民就死在监狱。”
“半年就死在监狱,刘瑜民怎么死的?”高泽难以相信。
沈刚沉默了片刻,声音喑哑道:“病死的,肺癌晚期。”
双眸闪过难掩的震惊,高泽紧紧攥着刘瑜民的档案资料,手背根根青筋隐现,瞪向沈刚,道:
“沈队长,你觉得沐语柔的案件,还没有猫腻吗?”
“沐语柔案件确实有问题,恐怕是真凶找了刘瑜民顶包!”
粗豪的声音带着轻颤,仿佛火山压抑着极深的怒火,沈刚国字脸庞上怒容交织着悲痛,一拳重重砸在办公室的桌面上:
“欺瞒真相,玩弄法律,他好大胆子!
沐语柔的案件必须查清楚,要有徇私遮掩者查,要有利益勾当者查!”